謀殺愛情6 你一個人來,我不放心。……(1 / 2)

“你這段時間,是不是見了什麼人?”席穆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一身西裝,正襟危坐,看起來頗有幾分霸道總裁的樣子,可是梅殊隻覺得他在室外溫度三十多度的情況下,都還能穿成這樣,實在是裝逼。哪怕走到哪裡都有空調,這哥們兒也不至於如此吧?

席穆嚴看她盯著自己不說話,沒什麼形象地窩在懶人沙發裡,他蹙眉:“席穆橙,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聽見了,沒有。”梅殊百無聊賴地從茶幾上拿了一包薯片拆開,往自己嘴裡塞了一片。

席穆嚴看她吃零食,表情越發不悅,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甩在她身上:“那這是什麼?”

梅殊瞥了那照片一眼,是她被樊彧抱著的照片,看樣子應該是那天晚上拍到的。除此以外,還有第二天她從酒店出來的照片。

“你不都知道了嗎?還問什麼?”梅殊滿不在乎開口。

席穆嚴起身,奪過她手裡的薯片扔在桌子上,他抓住她的手,一把把她從沙發上拽起來,扣住她的手腕彆到身後,他勾著她的腰,和她呼吸相近:“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梅殊冷笑,彆過眼:“我不在乎。”

席穆嚴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席穆橙,這些年,我應該告訴過你,白家和張家有一隻手,在操縱他們吧?我的人挖了這麼久,終於挖到了,他們幕後的人就是天森,而和你勾搭的這個人,就是天森組織裡的領頭人,代號為‘殞’!”

“那又如何?”梅殊眼波流轉,“哥哥,我不過和他睡了一覺,其他什麼都沒有說。”

席穆嚴眼裡劃過疼痛,他咬牙:“你真是不知死活,他既然支持白家和張家,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你的生活裡,席穆橙,用用你的腦子吧,他是想殺你!”

“這不是沒殺成嗎,”梅殊嗤笑,“再說了,哥哥,如果我死了,其實對你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畢竟我還沒有結婚,也無配偶,我的死後,席榮集團的股份,就全都是你的了。”

“席穆橙!”席穆嚴嗬斥她,滿眼憤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梅殊掙脫他的手指,她後退一步,坐回沙發上,姿態冷漠:“我說什麼,你很清楚。”

席穆嚴盯著她的臉,眼神晦澀,良久,他突然苦笑:“穆橙,你和我之間,走到如今劍拔弩張的地步,我其實不想的,你一直都知道,我對你……”

“哥哥,不早了,你還有事,彆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梅殊打斷他。

席穆嚴聽見她的“哥哥”,他眼裡疼痛愈深,他蹲下身,仰頭看著她:“穆橙,你知道的,我們之間其實……”

“你是我的哥哥。”梅殊再次打斷他,她看著他的眼睛,眼睛黑白分明地無情,“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席穆嚴笑容苦澀:“你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了?”

梅殊看著他不說話。

“穆橙,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經是為什麼離家出走的?”他猛的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近,和她四目相對,他眼裡的渴望格外深重。

二十歲的席穆橙,之所以離家出走,就是因為她意識到了自己對席穆嚴不一樣的情感,這種情感讓她恐懼,讓她害怕,所以她離家出走,做了一個年輕無知的流浪小姑娘,獨自住在破爛車庫裡,靠吃泡麵過活,隻為了逃避現實。

她每天渾渾噩噩,不分朝夕,除了畫畫,就是打遊戲,熬夜,營養不良,身體虧空,又浮腫得厲害。

如果沒有梅殊來,可能那樣的席穆橙,死在那車庫裡也說不定。

梅殊抿了抿唇,她笑了起來:“哥哥,那隻不過我年少不懂事罷了,出去闖蕩了一番,我早已經分清了什麼是愛,什麼是親情了。”

席穆嚴聽她說這話,他嘲諷地笑了一聲,眼裡滿是痛苦地開口:“那你和那殺人的狗,就是愛嗎?”

梅殊眼裡泛冷。

“那不是吧?”他諷刺她,抓著她的手,把她拉近,“他是為了殺你,為了接近你,你彆把無知當勇氣,我告訴你,他殺人不眨眼,說不準哪天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弄死的。”

“我知道了。”梅殊很平靜地掙脫他的手,她看著席穆嚴,“哥哥,你回去吧。”

席穆嚴起身,看著她沒什麼表情的臉,他笑了笑,終究還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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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殊穿著一身簡單的衝鋒衣,背著登山包,手裡拿著登山杖,她走出小區,就看見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路邊。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是樊彧的車。

她假裝沒有看見,伸手準備打車,那輛黑色的轎車就駛了過來,停在她麵前。

車窗落下,樊彧看著她,他輕聲開口問:“去哪兒?”

梅殊看他還是穿著那格子襯衫和牛仔褲,戴著那可笑的眼鏡,心想他這是要角色扮演到底了,她扯了扯嘴角:“去爬山,你去嗎?”

“我送你。”樊彧說。

梅殊沒有拒絕,她把東西放在後座,然後坐上了他的副駕駛。

車在路上行駛,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車不錯。”梅殊選擇打破沉默,“這幾年做什麼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