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穆嚴低頭看著那份合同,他眼裡滿是仇恨,他憤怒地對著樊彧大喊:“姓鄭的,你有什麼了不起??你不過就是鄭家白家的一條狗,你以為你現在當了董事就了不起了嗎?!我告訴你,你永遠都是他們的狗!永遠都是!”
樊彧的手指敲打桌麵,他神色平靜地看著勃然大怒的席穆嚴,勾唇笑道:“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掩蓋不了你失敗的事實,我給你這份合同,你簽字,席家被天森收購,以後你還可以有股權有分紅,否則,一切免談不說,我還可以讓你身敗名裂。”
說到這裡,樊彧喝完了那杯茶,他起身,走到席穆然麵前,對著他微笑道:“我聽聞多年以前,席夫人一直無所出,所以席老爺子從外麵收養了一個孩子,當做繼承人來培養,對外宣稱是在國外所生,不過後來席夫人又有孕了,生了自己的孩子以後,就讓他們以兄妹相稱,你說,這個孩子是誰呢?”
席穆嚴的臉色瞬間蒼白,他滿臉驚異地看著樊彧:“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樊彧眼神深沉,“這些事情,藏得本來就不好,更怕人去查。席穆嚴,你如果還想要保住你的席榮,最好就簽了合同,從此再也不問,安生過你的日子。”說完之後,樊彧轉身就要走。
“那橙橙呢,你把橙橙還給我,”席穆嚴盯著他,眼眶發紅,“你要收購席榮,可以,你把橙橙還來,你明明都已經有了白家小姐,為什麼還要糾纏她?你彆忘了,你當初可是要殺了她,如今你既然要席榮,為什麼還不放了她?!”
“我和她之間的事,無關席家和天森之間的鬥爭。”樊彧說著,他在桌前又坐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八年前,她離家出走的那半年裡,我和她就曾經在一起過。”樊彧臉上的笑容充滿了張揚,“難道你不知道嗎?”
席穆嚴猛的後退了一步,他手裡的槍落在了地上,臉色也煞白。
樊彧看他一臉受到打擊的樣子,他挑眉:“看來她真的沒和你說過,那時候我和她,住在一間舊倉庫裡,每天在一起,我除了出任務以外,和她幾乎形影不離。如果不是她突然回了席家,我找不到她了,可能我們現在早都結婚了。”
席穆嚴這才明白,為什麼她會那麼主動,隻見過一麵,就和樊彧打得火熱,原來他們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這一刻,席穆嚴疼得撕心裂肺,他目眥欲裂,滿眼落淚,他轉身對著彆墅的樓梯大喊:“席穆橙,席穆橙——你給我出來!給我出來!!!”
“席穆橙——”
“席穆橙——你要是還當我是你哥,你就出來——”
“砰砰砰——”他撿起地上的槍,對住牆壁,一連三槍。
門外,殷離帶著人立刻就衝了進來,把他蘇撲倒在地,奪了他手裡的槍,然後把他雙手反剪按在地上。
“哥,他這是瘋了嗎?要不要殺了他??”殷離拿著席穆嚴的槍,對著席穆嚴的額頭。
席穆嚴恍然未覺,他瘋狂地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流淚,如同瘋魔了一般。
“不用了。”樊彧皺眉,他搖頭,走到席穆嚴身邊,看著癡狂的他,滿眼不解。
不過到底,他還是上樓,把關在房間裡的梅殊給帶了下來。
梅殊早已經聽見了動靜,樊彧一打開門,她就跑了出來,顧不上樊彧的欲言又止,她跑下樓,一眼就看見被反製按在地上的席穆嚴。
“你們放開他,放開他!”梅殊衝過去用力推那些保鏢。
保鏢們看向樓梯上的樊彧,樊彧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放開。
席穆嚴一被放開,他立刻起身,抓住梅殊的手腕,按住她的肩膀,他滿眼是淚地盯著她:“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梅殊蹙眉,她伸手去擦他眼淚:“哥……”
“我不是你哥!”他抓住她的手,死死盯著她,“席穆橙,我不是你哥,我不要放你哥!我愛你,你不知道嗎?我愛你!我愛你,席穆橙!”
梅殊被他這樣的瘋狂嚇到了,她手足無措地看著她,樊彧卻已經鐵青了臉色,他大步下樓,一把抓住梅殊的手早把她拖走,可是席穆嚴卻像瘋了一樣,死死抓住梅殊不放:“你彆碰她!!!”
梅殊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她推開樊彧的手,想去安撫席穆嚴,她伸手去撫他的肩膀:“哥,你冷靜點。”
“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席穆嚴抓住她的手,“明明是我先來的,明明是我,你以前喜歡的人是我,為什麼你遇到他就變了,為什麼你不告訴我你和他之間的事?席穆橙,你有沒有想過,我等了你多少年?我等了你多少年?!!!”
梅殊看見席穆嚴這樣痛苦,她歎了口氣:“哥哥,我從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我們之間不可能。”
席穆嚴冷笑,他指著樊彧:“那憑什麼是他?憑什麼?”
“不是他,也會是彆人。”梅殊很冷靜地開口,“我當初離家出走,就是已經意識到了我們這樣不對。我選擇逃離,是為了你好,雖然那時候我不懂事,做了很多錯事,可是無論如何,我都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