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瀲帶彩7 我心悅你。(1 / 2)

第二天早上,俞澤把梅殊的退婚書連同水仙送去了邱家,據說邱老太爺發了好大一通火,抓著邱宇棠打了一頓,還想把水仙給趕出門去。不過念在水仙懷孕的份兒上,終究還是把人給留了下來,收了偏房。

俞家和邱家的親,自然是斷了,還是俞家主動提出的,這等醜事,不過幾日,就在衛南城裡傳了個遍。

梅殊關在家裡,足不出戶,也懶得去聽旁人說什麼。俞澤似乎也想著她心情不好,幾次三番地提出要帶她出去走走,或者去彩衣堂聽聽戲。這一請二請,梅殊自然不能推脫了,於是這天下午,就隨著俞澤一起出門聽戲去了。

卻不想兩姐弟剛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俞卿提著一個行李箱風塵仆仆地回來了,看見梅殊,他頓時沉了臉色,上來就是質問:“聽說你自作主張和邱家退婚了?”

梅殊看自己這便宜老爹似乎要大發雷霆了,她點頭:“是我退的。”

俞卿立刻就想生氣,可是他還是憋住了:“為什麼這麼做?”

梅殊也不掩飾,直說了整個事情的經過。聽完了以後,俞卿的臉色倒是好了不少:“如此說來,邱家那小子如此德行,的確配不上我們瀲兒,退了也好,大不了以後邱家的生意少做一些。”

梅殊看俞卿沒有那麼生氣了,這才鬆了口氣。

俞卿目光一轉,看向俞澤,他的眼神瞬間淩厲起來:“那你呢?你又是怎麼回事,我不在這兩個月,聽說你開了個戲班子?”

俞澤剛要解釋,俞卿卻直接打斷他:“你不用多說,我回來這一路,都聽了一耳朵了,剛剛我也去茶行看了,聽說這兩個月,茶行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姐姐在操持,你根本就沒有管過?俞澤,我就問問你,你到底還姓不姓俞?我走之前是怎麼交代你的?!”

俞澤的神色瞬間就萎靡了:“爸,我覺得姐管的挺好的……”

話還沒說完,俞卿就一巴掌拍了過去,俞澤被他扇在了腦門上,瞬間就老實了。俞卿一臉恨鐵不成鋼:“你姐姐再怎麼說也是一介女子,茶行的生意再怎麼說也是拋頭露麵的,這世道又亂,你就這麼放心她一個人去管?!”

俞澤自知理虧,不說話了。

俞卿越說越氣:“當初我送你們姐弟倆去留洋,為的就是讓你們開闊視野,如今倒好,俞澤,你所有的心思全部都用在了那唱戲的身上去了,你把自己真看成個人物了,每天和那唱戲的廝混在一起,你還要不要臉?!”

梅殊聽見這話,覺得有些過分了,她剛想幫俞澤說兩句,就聽見俞澤爆發了:“我不覺得唱戲的有什麼不好!懷聲他靠自己的本事吃飯,還有什麼錯嗎?這彩衣班開班兩個月以來,誰來聽了不說一句好?爸,你怎麼總是用偏見的眼光去看待彆人呢?!”

俞卿本來還沒有那麼生氣的,一聽見這話更生氣了,抬手就要再打,梅殊連忙攔住他:“爸,您彆打了,俞澤他就隻是熱心腸而已,他和杜先生是好朋友,自然要幫襯著……”

“那你告訴我,他那班子是怎麼籌建起來的?”俞卿打斷梅殊,他神色嚴肅,“他有沒有動茶行的錢?”

梅殊啞然了。

俞卿冷笑:“你們以為把窟窿補上,我就不知道了?我告訴你,俞澤,你做了什麼事我清清楚楚,打今天起,你就彆出這個家門,我再讓你去見那個戲子,我就不姓俞!”

俞澤還要抗爭,可是梅殊卻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彆唱反調了。最終,俞澤還是閉了嘴。

“滾回房間去!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俞卿厲聲道。

最終,俞澤被關了禁閉,連帶著梅殊也一起出不了俞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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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梅殊一同被關了起來,可是俞卿對她的限製並沒有這麼嚴厲,在梅殊被關禁閉的第三天,俞卿就放了她出去了。

一出俞家,梅殊就往彩衣堂趕。她隻願事態沒有朝著原著的方向發展,俞卿沒有派人去散播那些謠言,杜懷聲也沒有陷入困境。

然而當梅殊到達彩衣堂時,看見那淒清的樓門時,心裡突然咯噔了一聲,頓時覺得不好。

她連忙走了進去,彩衣堂的夥計一看見她,迎了上來:“俞小姐,您怎麼來了?”

“杜老板呢?”梅殊問道,“我找他有事。”

夥計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發生了什麼事?”梅殊追問。

夥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了口:“俞小姐,這幾天您沒來,肯定不知道,這兩天下午,隻要杜老板登台,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夥人,直說杜老板是……是兔爺兒,賣給了俞……俞少爺,所以俞少爺才這麼捧他。一開始鬨大夥兒還不信,可是卻不想這群人日日都來,鬨得不可開交,這才過了三天,這堂子就已經沒人來了,唉,俞小姐,您說這可怎麼辦啊?”

梅殊皺眉:“那杜老板呢,你知道他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