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殊沒好氣:“我不想吃。”
“不吃飯怎麼行,你不吃飯,要得胃病的。”趙瑞說。
梅殊隻覺得他純粹是故意的,她來氣了,拉開門,她狠狠瞪著他:“你到底要乾嘛?!”
“喬喬,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我能夠乾嘛?”趙瑞指了指自己腿上的固定板,他苦笑,“我就算想做什麼,也做不了啊。”
梅殊冷笑:“你騙鬼呢?”
趙瑞攤手:“喬喬,你放心,我絕對不做什麼,你把飯菜端走就是。”
梅殊嗬了一聲,她伸手端過飯菜,然後立刻就關上了門,半點機會都不給他留。
門口,趙瑞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如此看來,今天說的話還是起了作用啊。
梅殊本來以為,昨天出去逛了一圈,今天趙瑞應該帶著自己回去了吧,卻不想這廝直接拉著她又去了鄉下,然後不知道在哪裡找到了一片菊花田,然後他又掏出了一隻白色的蝴蝶風箏,遞給了梅殊。
看見這滿眼的菊花,還有那隻風箏,梅殊敢肯定,他就是故意的!
她伸腿狠狠踢了一腳他的輪椅:“你到底要乾嘛?”
“喬喬,我隻是想和你再放一次風箏。”趙瑞淺笑。
梅殊嗬嗬:“我不想,我要回去。”梅殊說完就走。
“喬喬,司機已經走了。”趙瑞說,“現在這片菊花田裡,隻有你和我,我不叫他回來,他是不會回來的。”
梅殊轉頭看著他,語調諷刺:“聽你這意思,那是不是還要我和你做一次,回味一下曾經,你才讓我走啊?”
趙瑞的眉眼沉鬱下去,他眼眸幽深:“喬喬,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梅殊冷笑,“趙瑞,從昨天到今天,你都是在釣我!你想利用這些舊情懷,引我主動上勾,對你投懷送抱是不是?!”
趙瑞的眼神越發幽閉:“喬喬,我隻是想給你重新創造一些美好的記憶,如果你非要認為我有所圖,那我也沒想辦法。可是我並沒有不尊重你的想法,否則這麼久了,我早就對你下手了才對,我怎麼會忍到今天,你真的錯怪我了。”
梅殊隻覺得自己算是遇到對手了,瞧瞧這大義凜然的樣子,說出去還以為是她心術不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她嗤笑一聲,走過去,奪過他手裡的風箏:“不就是放風箏嗎?我陪你放,你想乾嘛我都陪你,行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做什麼幺蛾子?!”
趙瑞又笑了:“隻要喬喬高興就好。”
菊花田裡,梅殊穿著白T恤牛仔褲,一邊奔跑一邊放風箏。
風不大不小,風箏很快就吹上了天,不過飛得並不高。梅殊拉著線,她走到趙瑞麵前,把線纏上他的手指,隨後她攤手:“可以了吧?”
趙瑞看看手裡的風箏線,又看了看天上的風箏,他笑了笑:“這一次,風箏不會再跑了吧?”
這算是一語雙關了。
梅殊不搭理他,坐在了花叢裡休息。
趙瑞轉過頭,看著她被鮮花映襯的臉,他的記憶裡,某些聲色絢爛曖昧的畫麵跳了出來,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後彆過了頭。
梅殊倒是沒有注意,她在那裡休息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了身,剛一邁步,腳下一絆,她就直直朝著趙瑞摔了過去,趙瑞也立刻扶住了她。
兩個人目光對視,有什麼在流轉。
趙瑞咳了一聲,他輕輕把她扶了起來,然後再次彆過頭:“喬喬,你要是累了,我就叫司機過來,送我們回去了。”
梅殊看著他紅透了的耳根,鬼使神差的,她問他:“哎,趙瑞,這麼多年,你不會沒有過女人吧?”
趙瑞回頭看著她,眼神驚愕。
“不會吧?”梅殊好笑,“你都這麼有錢了,難道沒有女人對你投懷送抱嗎?”
趙瑞不自然地垂眸:“有一盤是有的,可是我對她們沒感覺。”
梅殊想起了原著裡趙瑞的那些花花風流史,她隻覺得有些玄幻了,她彎腰湊近他:“不應該啊,為什麼?”
趙瑞猛的抬頭,隨後他在她唇邊輕輕吻了一下,輕笑不已:“因為你啊,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