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殊聽見諾依的訓斥,她站起身,有些無奈:“那我坐哪兒?”
諾依沒說話,隻是轉身把茶壺放在了一旁的爐子上。
梅殊看她不搭理自己,她也無所謂,閒散地在這帳子裡上下打量起來,這帳子格外寬大,從裡到外,分彆是候客的,然後中間是看書休息的,最裡麵用屏風隔開,擺床休息。除此以外,左右兩邊擺放了許多櫃子,還有書架,都是用來儲物的。
梅殊走到書架前,剛剛想伸手去拿一本卷軸,諾依就已經出現在她身後,阻止了她的動作:“你作為女奴,少主的東西也是你可以隨便碰的嗎?出去!”
梅殊回頭,就看見諾依盛氣淩人的模樣。她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沉默地出了帳子,站在了帳門口。
草原的天氣不冷不熱,微風吹拂,倒是不冷。梅殊現在那帳子外,膚若凝脂,一身縞素,麵容又格外漂亮,很快就吸引了其他鷹族的注意,好幾個鷹族士兵的眼睛,都已經直勾勾地看了過來。
梅殊毫不在意,她的目光遠眺,往向這部落背後的高山,看著山上的怪石嶙峋,還有草坡樹枝發呆。
海月伽從王帳中出來,剛剛走到自己帳子門口,看見的就是梅殊漂亮的側臉。
她穿著鷹族的服飾,可是她頭上的狐狸耳朵並不突兀,反而顯得格外可愛俏皮,真是個漂亮又標誌的人兒,那纖細的腰肢他覺得自己一隻手都可以攬住,更彆說那和鷹族女人一點都不相似的雪色肌膚。
長得真嫩,海月伽想著,朝著她走了過去。
梅殊回頭時,海月伽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你怎麼在這兒站著?不進去?”
梅殊撇嘴:“你的貼身女奴不讓我進去。”
海月伽好笑:“所以你就在這裡站著?”
梅殊點頭,她又開口:“要不你放我走吧?”
海月伽沒有回答,他隻是抓住梅殊的手腕,把她拉進了帳子。
帳子裡,諾依看見他們牽手進來,眸子裡滿是詫異。海月伽無知無覺,他冷聲吩咐:“諾依,不用收拾了,回你帳子裡歇息吧。”
諾依看了一眼梅殊,她猶豫開口:“少主,今天晚上,這個女奴……”
“皎皎以後都在我帳中服侍我,你不用管她。”海月伽的聲音不容抗拒。
諾依眼裡劃過不甘,但是到底沒有違抗命令,行禮之後,就轉身出了帳子。
帳子裡剩下梅殊和海月伽兩個人時,海月伽一把把梅殊抱過來,攬住她的腰,他低頭看著她,手指撫上她的臉:“皎皎,都說你們狐族長相美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們鷹族的服飾在你身上,倒是也顯得格外漂亮,多了幾分特彆的味道。”
梅殊聽著他這一番色眯眯的誇讚,她彆過頭,神色害羞:“我們,我們這樣不太好……”
海月伽把她抱起來,穿過屏風,二人到了床上,坐在他的大腿上,海月伽和她呼吸相對,看著她明亮的眸子,他眼神裡緩緩露出癡迷:“皎皎,你們狐族本就弱小,長期被虎族打壓,生活艱難。如今你既然已經出來,又何必再回去,不如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愛姬如何?”
這一下,從暖床的上升到愛姬了,一天之內,地位變化倒是快。
梅殊看著眼前海月伽這種馬發情的模樣,她低低笑起來:“可是你我並非一族,又如何能夠如此……”
“那又如何,”海月伽握住她的手,把她抱緊,“隻要我想,不管什麼族,我都願意和你在一起。”
這情話倒是一套一套來,梅殊低笑著,不再回答。
海月伽看她不說話,皺眉:“你不願嗎?”
梅殊搖頭:“我有心疾,配不上你。”
海月伽聞言,笑容莫名淡薄:“無妨,做我的愛姬,不會有人多說什麼的,隻要我不介意。”
說白了,還是個無名無分的情人唄。
梅殊抬頭看著海月伽的臉,這張臉的確很好看,可惜啊,皮囊之下的心,卻是那麼冷血,那麼肮臟。
這樣想著,她緩緩勾唇:“好啊。”
海月伽看她答應了,頓時就笑了,他一把把她摟緊,隨後捧住她的臉,低頭就急切地吻了上來。
獸人都這麼直接的嗎?梅殊心裡驚訝著,她被海月伽抱到了床上,隨即他就一邊吻她一邊去拽她的小襦。
梅殊被他饑渴地聞著,呼吸逐漸困難,當那白色棉麻裙落地之時,海月伽抬著她的腿就要來時,她的臉色驟然慘白,隨後她就翻身捂住胸口趴在床邊急促喘息起來,一邊喘息,她一邊無力地朝海月伽伸手:“藥……我的藥……”
海月伽的臉色立刻就難看到了極致。
興致被敗了個乾淨,他氣憤起身,從懷裡掏出那銀色小球甩在梅殊身上,然後就怒氣衝衝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