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恩,仇愛11 滅族之禍(1 / 2)

褚知一看,那畫像上的正是梅殊,他神色淡然地笑了笑:“並未見過。”

鷹兵不信,其中一個直接威脅道:“你們最好老實交代,到底見沒見過,若是讓我們發現你們撒謊,我們鷹族必然會將你們這些雜族鏟除乾淨!”

褚知聞言,他隻是淡然地笑了笑:“你們若是不信,可以搜,也可以一一詢問。”

那鷹兵見狀,對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五個鷹族便一起上前來,準備開始搜身。

就在他們剛剛走入隊伍之中時,褚知猛然掏出一把銀白色的匕首,對準一個鷹兵的後腰就刺了進去,其他雪族也都立刻掏出直接上前攻擊剩下了幾個鷹族。

他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掙紮,有的就被割喉,有的又被刺穿了心肺。

一時間,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褚知拔出匕首,他拿出黑色帕子擦了擦血,然後把那帕子扔在那鷹族身上,緊接著,他對梅殊關心問道:“公主,您沒受驚吧?”

梅殊看著他嘴角那抹溫和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她後背莫名一冷。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她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隨後又問道:“殺了他們,不會惹來麻煩嗎?”

“公主放心,褚知常年在外遊走,早已經熟悉各部之間的鬥爭。今日我殺這些鷹族,使用的武器,是狐族一脈特有的梭匕,此匕兩頭尖,中間寬,匕首身上有特有的放血槽。除此以外,我剛剛擦匕首所用的絹帕,也是狐族的工藝,是我路過狐族時,在他們那裡交換的。有了這些證據,鷹族隻會以為是狐族乾的事,我族常年不外出,自然誰都不會不會想到雪族身上。”褚知說完,他的眼裡露出一抹自然而然的自信。

梅殊看著褚知的神色,她想起了那些被海月伽關在籠子裡的狐族,又想起了他們的哭喊和咒罵聲,一時間,她隻覺得一種心寒和羞恥感油然而生。

褚知這麼有自信鷹族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就說明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同樣的,他帶領的這一支外出交換貨物的隊伍,估計手上也沾染了不少他族的血。

或許在這樣的時空裡,就是這樣的殘忍,弱肉強食,各種侵吞與霸占,陰謀和算計,生在這裡的環境裡,善良可能是最不需要的東西了。

想到這裡,梅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苦笑一聲,自己又何嘗不是為了活下去傷了海月伽呢?她又有什麼資格指責彆人,終究自己也不是乾淨的罷了。

褚知指揮著族人們把屍體拖到了乾枯的草叢裡掩埋,隨後一行人又踏上了路程。

這一段回程路,速度明顯加快。

隻用了一天,他們就已經走到了雪原的邊緣。

入目遠眺,看著那滿眼的銀白,梅殊隻覺得親切。

雖然她離開這裡不過才幾個月,可是卻像度過了漫長的一生,如今再回來,一切都仿佛變了,一切又都好像沒有改變。

進入雪原,溫度驟降,零下十幾度的天氣,讓梅殊身上的大氅都變得似乎有些單薄了,她裹緊自己,瑟縮在人堆裡,一步一挪地慢吞吞跟著。

褚知回頭,就看見她艱難地行走。

想了想,褚知還是讓族人把馬身上的貨物分擔了一些,隨後他扶著梅殊上了馬。

梅殊剛想要拒絕,褚知卻笑道:“公主,您身體嬌弱,不似我們這些常年行走的人,這一路走來,雖然你一聲不吭,可是我也看出你累到了極致,如今你的身體剛剛好,還是要好好調養,切莫傷了底子,留下後患。”

梅殊聽見褚知這麼說,這才沒有多說什麼,她騎上了馬,褚知拉著韁繩,廣大無垠的雪原上,一行人的身影就像黑點,格外渺小,向北延去,直至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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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淨憂山後,施淵格外驚訝於梅殊身體的恢複,問她是怎麼做到的,梅殊卻避而不談,隻是含糊其辭地說自己遇到了鷹族少主,他幫了自己。

施淵看她神色憔悴,身影瘦弱,雖然病好了,可是整個人卻看起來無精打采,失去了活潑,他歎息一聲,料想她在外可能過得也不好,受了很多罪,也就沒有再問了。

梅殊告訴施淵,是赫威幫助自己回來的,代價就是十顆雪之蓮,施淵笑道,不過是十顆雪之蓮罷了,立刻就可以讓雪雕給他送去。

施淵的坐騎,是一隻偌大的雪雕,名喚蒼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