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嚴瀟,我會把這理解成憤怒。
但這個人是嚴瀟,我的朋友。他為人處世總是大方得體,骨子裡卻又放蕩不羈。
對於他,對於我,這種詭異的關係或者隻不過是心理以及生理上的某種需要,談不上……
感情。
“唐琪。”
“嗯?”
“你敢不敢告訴楚敬平你跟我上過床?”
我笑,“你敢嗎?”
他沒有說話,手指輕輕壓上我的嘴唇,“睡覺,晚安。”
“晚安。”
然後他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吻。
“我愛你。
78
這天天氣很不錯,陽光很暖。當帶著寒意的冷風從西伯利亞不遠萬裡吹到這座城市的時候,這樣溫暖的天氣並不多見。
我提著一袋子蘋果和一袋子香蕉走到家屬區11棟樓下,從口袋裡掏出寫著地址的便條。
‘11棟402’
下意識的抬起頭,卻看到那個人站在陽台上看著我。他努力掩飾臉上的微笑,卻止不住揚起嘴角。
走到四樓的時候,402的門早已經開了。
“冷不冷?”
“還好。”
“吃飯了沒有?”
“還沒。”
“哦……哦,你快進來。”
我這才第一次邁進他家的大門,簡單的兩房一廳,家具都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款式,客廳裡堆著幾個行李箱子,還有幾個裝滿書的大紙箱。
“你在忙?”我問他。
“沒,沒有,你坐。”
沙發上套著深灰色的沙發套,把手的位置有一大塊油漬。
“今天你們實驗室不忙?”
“嗯。”
我拘謹的看著他,他,也拘謹的看著我。
“快11點了,你中午想吃點什麼?”
沙發旁邊的小茶幾上,扣著一個相框,我隨手把它拿起來,那上麵是個年輕的女人,紮著那個年代最流行的麻花辮子,穿著米白色的連衣裙,笑得很燦爛。
我說,“不要麻煩了,我給你做蛋炒飯吧,我小時候我媽常炒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