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他看著我笑,“我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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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瀟。
當我接到那通電話,聽到那個聲音,當我幾乎毫不猶豫的衝出家門……我的腦子裡就隻有這個名字。
嚴瀟。
我恍然發現,在這個蒼茫的世界裡,妄圖將一個人徹底遺忘有多麼困難。那短暫的卻又滲入骨髓的曾經的愛情就牢牢的刻印在我的心裡,揮之不去……
隻是一個聲音,隻是一句話,就可以費儘心力建造的幸福毀滅殆儘。
那是楚敬平打來的電話。
他的聲音模糊,像是剛喝過酒。
他說,唐琪,你能不能來?
“什麼?婚禮嗎?我……”
“能不能來我家,現在。”
幾個空啤酒罐,淩亂的房間,一個我從沒見過的楚敬平,一頭霧水的我。
他遞上啤酒給我。
“這是你的告彆單身party?”
他搖搖頭,晃了晃手上的啤酒,卻不說話。
“師兄,你……”
“不要問,喝酒。”
我能聞到房間裡濃濃的啤酒味,看到他有些發紅的雙眼,我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讓我問……
他不讓我問,我就不問。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樣子。我是他關愛有加的小師弟,他是我仰仗的大師兄……他大口的喝啤酒,說些我聽得懂和聽不懂的話。
他說,唐琪,這麼晚叫你來,嚴瀟會恨我了。
他說,唐琪,你是個好孩子,應該有很好的福氣。
他說,唐琪,我沒有這個福分,我老了,我三十二歲,我隻想找個人結婚,好好的過下半輩子……
他說,我不要愛情,那不是我這種人能奢求的東西。
他看著我,我知道他喝多了,空啤酒罐丟在我們旁邊,他的手撫著我的頭發……
那是一個吻。
充斥了驚慌和失措,在安靜的夜裡,一個我那樣愛著的人給我的不知所謂的吻。
“唐琪,我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