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ret！”

“小氣鬼！”

“等我消失了，它就是你的了。“

“那我永遠都不要它，誰稀罕呢？“

“你的頭發怎麼是銀白色的？”

“這樣就可以躲在月亮裡。”

“你要躲誰？”

“我自己。”

“真的喜歡嗎？那以後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沒關係，至少你在我的生命裡出現過。”

吳緣靜靜地注視這一切，嘴唇不自覺地一顫，苦澀就像一堆小液珠在顫動地一瞬間從上下唇的縫隙中擠進去，於味蕾上彈跳，一個一個，在不同的位置上爆發。一股燒焦的糊味混雜著淡淡的酸，慢慢在嘴裡蔓延……

突然驚醒，借著透過窗簾昏暗的光線，吳緣看到天花板上室內燈模糊的輪廓。是場夢啊，但是嘴裡的苦澀好像沒有散去。

“到底是不……是……夢啊。”

他在半夢半醒中喃喃，來不及回憶起夢裡的東西，再次沉睡……

又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兩個人的背影。

“喂，你覺得怎樣才算改變世界啊？“

“馬克思和恩格斯提出的馬克思主義，秦始皇大一統，牛頓的經典力學，或者量子物理，都可以算改變世界吧。“

“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是世界？萬物，一切！你也是世界的一部分，而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化。換言之，世界也因你改變，每一分每一秒。“

她沒有接話。

“那晚的風很大，霓虹燈下的街道車水馬龍，她隻是靜靜站在路邊，但世界因她改變了，她也因他改變了。”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畫麵突然褪去，那天晚上，也沒有再做其他的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