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勇很是好奇尹小朵剛剛在睡夢中高呼“不要”的原因，但有些事還沒理清楚，尹小朵暫時不想多說，便尋了個借口一邊洗漱，一邊往牆角五花大綁奄奄一息的牛小五靠了過去。

牛小五成日裡橫行霸道拉的仇恨不少，除了身上那幾個血窟窿，一晚上過去臉也大了一圈，又紅又腫，顯然是被胖揍了一頓。

尹小朵一邊刷牙一邊咋舌：“這半死不活的還能問出東西不？”

羅大勇抬腳便是一記猛踢，果不其然牛小五疼得“嗷”一聲掙紮著睜開了眼睛。

尹小朵為羅大勇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

白日裡尹小朵他們活動不了，正是休息的時間，她與羅大勇悠悠閒閒吃過早飯，又將穆雲辰花娘他們幾個鬼的身體檢查了一下，方才將牛小五又是一頓胖揍，開啟了問話模式。

尹小朵：“你今年幾歲了？”

牛小五正要支吾著回答，羅大勇當頭就是一耳光：“給老子說實話，否則頭給你打掉！”

尹小朵當起了和事佬：“哎呀，大勇，不要這麼暴躁，先讓人家好好說嘛。”

在羅大勇的監督下，牛小五連哭也不敢，忙應聲回道：“虛歲45……”

在場所有人人鬼鬼無不驚呼出聲：“合著您還是個叔叔！”

牛小五委屈極了：“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我天生就長不大。”

尹小朵忍不住近距離觀察了一番長不大的“熊孩子”叔叔牛小五：“哦……其實湊近了看，你也是有皺紋的！”

羅大勇很是嫌棄的又給了牛小五一巴掌：“裝小孩兒也不知道裝個好孩子！成天跟誰人五人六的？這麼大個人成天欺負小孩兒你還很驕傲是不？”

牛小五立馬道歉：“羅哥，我錯了……”

尹小朵邊嚼花生米邊插嘴：“叫誰哥呢？我們大勇可比你小！”

牛小五快哭了：“你們救了我的命，是我牛小五的大恩人，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為你們鞍前馬後，我真的知道錯了……”

羅大勇又是一巴掌：“醜死了，彆哭！”

牛小五立馬將眼淚憋了回去，羅大勇繼續道：“你那糖是怎麼回事兒？”

“……”牛小五聞言眼神閃了閃，沒有立即回話，羅大勇與尹小朵交換眼神，乾脆掏出了直接證據，將那白色藥丸丟在了牛小五麵前。

牛小五見狀麵色一緊，顯得很是緊張，依舊沒有回答。

尹小朵也不囉嗦，上前撿起藥丸作勢便要往牛小五嘴裡塞，牛小五嚇得吱哇亂叫忙求饒道：“我說我說！求你彆……”

“三……”尹小朵將藥丸混雜著花生米一起在掌心拋起，複又接住“二……”，牛小五忙不迭連珠炮似的將那藥的來龍去脈倒了出來。

“那藥是葉遠山給的，讓我當做糖分給他們看中的孩子，那玩意兒吃了會上癮，吃幾次之後，孩子們為了能吃糖，就都得聽我的……除了給孩子吃，有時候我也會把這東西混在食物裡，給不聽話礙事的大人吃……”

羅大勇聞言當頭就是一腳：“你還敢把藥給我兒子！！！”

“不不不，我怎麼敢亂給我人吃藥，那都是葉家的意思！”牛小五連吐了好幾口血，離斷氣隻有0.1毫米的距離。

尹小朵目瞪口呆：“這不就是毒品嗎！我的天，葉家還真是‘五毒俱全’！他們是□□吧？！”

牛小五猶豫著點頭附和道：“他們本來就是□□……我爹娘，從前就是他們的手下……”

如果這裡的事與現實一一對應，那麼收養自己多年，從不露麵的養父母，以及葉家低調的生意運行模式，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葉遠山夫人，便都解釋得通了。

尹小朵複又想起了記憶裡那雙踩在自己“生死邊緣”的高跟鞋的主人—葉夫人，她的聲音聽起來年輕、平靜，聽起來甚至有幾分熟悉。

“牛小五，葉家的實際掌權人是誰？”尹小朵的問題問得牛小五麵露疑色，他仿佛不甚理解尹小朵這個問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