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雅嵐的腦子在跳。她忍不住想和林白發生的一切。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在他身邊還是控製不住自己。這怎麼可能?她的成熟到哪裡去了?
康雅嵐不明白林白為什麼道歉?他是為十多年前給她帶來的痛苦道歉?還是他為忽視她並再次傷害她而道歉?
康雅嵐感到困惑。林白說的“不是所有人,不包括你。”是什麼意思?
前一分鐘他可以無視她,表現得好像他們以前從來都不是朋友一樣,下一分鐘他可以暗示她,她仍然是一個特彆的人,林白讓她的牆倒塌了。他還有可能關心自己嗎?
康雅嵐心想,“絕對不會”,否則他也不會拿過去的情誼當笑談,邀請他現在的朋友來激怒她。
更不用說他和楚涵的關係了,公開秀恩愛,把女友當戰利品一樣展示,這麼多的吻痕連化妝都掩飾不了。
如果他在乎,他就不會做這些事,因為這根本不像他,林白不會做以上任何一件事。
也許,他不是她認識的林白了,但這種想法對康雅嵐來說不可接受,她很快就把它趕走了。
康雅嵐很害怕。害怕林白。為什麼林白把她困在門上,好像立刻要把他吃了似的?為什麼他緊緊抓住手腕盯著嘴唇?林白有可能想要她嗎?想吻她嗎?
“當然不是!”他隻是想讓她回答問題,擔心他的秘密泄露了。沒有彆的了。
康雅嵐毫無頭緒。林白在對她做什麼?即使她和未婚夫很親密,他也會糾纏和控製她嗎?
她想恨他,她真的想恨他,因為她不知道還能怎樣奪回對自己的控製權,不再總是想著林白。
她整晚都在想,想著林白,想著楚涵皮膚上的吻痕,林白琥珀般的眼睛看著她的嘴唇,林白說的話。
康雅嵐想了不知多久,直至鬨鐘把她叫醒。她從床上爬起來,進了浴室,衝了個澡,然後去了廚房。在那兒,她遇到了自己的未婚夫。
厲雲峰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電視新聞。他看到她進來了,但他沒有退縮。他很生氣。
康雅嵐猶豫了一會兒,出於內疚而輕聲說了聲,“早上好,”她知道像她昨晚那樣猛烈抨擊他是不公平的,因為他不知道她晚上經曆了什麼,也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內疚?因為她覺得自己在欺騙他。她從一個悶熱的夢中醒來,夢中她和另外一個人纏綿,那個人是他的弟弟。她醒來時渾身濕透,興致十足,她的身體渴望著夢中的林白。
“早上好,”厲雲峰顯然很生氣,也很受傷。
康雅嵐的心很痛,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厲雲峰。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一邊喝著一邊默默地坐在他身邊。
當她看到他要離開時,她伸手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他回頭看著她,等著聽她說什麼,但什麼也沒說。
康雅嵐站起身來,雙臂摟住他的肩膀,用鼻子撫摸他的脖子。厲雲峰一動不動,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把她拉得更近,直到他感覺到她的嘴唇在輕輕地吻。
她向後仰著頭,看著他,眼裡充滿了遺憾。“對不起,”她為不止一個原因道歉。多虧了林白,她現在有很多事要道歉。
“你睡得好嗎?”厲雲峰摟著她的腰問道。
“不,”康雅嵐小聲說。
“我也是,”厲雲峰帶著悲傷的微笑輕聲回答。
“你現在必須離開嗎?”康雅嵐一邊問他,一邊把她的手伸進他的短褲邊。
“白小白在等我。”他回答道,康雅嵐的心在憤怒。又是,陰魂不散的林白。但至少為了雲峰,她不能讓它表現出來。她點頭表示知曉,然後吻了他。
“我回來後我們應該談談,”他說,康雅嵐強顏歡笑。“當然,”她回答。
她要跟他說什麼?真相?謊言?一切嗎?她必須在他回來前考慮這件事。她拿起手機查看,發現歐陽發來了幾條微信。
她記得她在林白家時給她歐陽的微信,絕望的、委屈的,歐陽總是在她身邊,即使她們的之間的友誼不算很長。
被攪亂心緒的,當然不止康雅嵐一人。昨夜晚飯後,林白的豪宅。
楚涵是第一個醒來的人,她洗完澡,看到林白在她胸前留下的新傷,她笑了。
走回臥室,楚涵臉上掛著微笑,這時她聽到林白睡意朦朧的聲音:“早上好,美人。”
她看著他笑了。“早上好,寶貝。”楚涵回答說,走回床上親吻林白。
林白抓住機會,把楚涵拉回到床上,壓上去加深了吻的力度,並試圖將楚涵的身體從裹在她身上的毛巾中解放出來,但楚涵反抗著,試圖將自己從林白的懷抱中解放出來。
當她感覺到男友不規矩的雙手,她咯咯地笑了起來。“林白!”她用警告的語氣大聲說,強忍著不笑出來。
“留下來。”他請求道。
“我今天有點忙。”楚涵解釋道,“我覺得我的身體需要一些恢複。”一邊說著,一邊推著毛巾給林白欣賞他的親筆“傑作”。
林白睜大了眼睛,還沒等他開口,楚涵就安慰他說:“我很喜歡,彆擔心。”
她微笑著補充道:“我不知道你這麼喜歡胸。”
林白的心臟停止了跳動,他以前從未這樣做過。但他知道為什麼,他知道原因,但他不想去想。
“我沒有,我隻是那啥上腦了。”他撒謊說,而他今天要撒的謊也不止這一次。
林氏集團辦公樓的會議室裡,林白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聆聽最後一次彙報上,他甚至會問一些問題,並與員工進行一些無關緊要的對話,因為他知道安嘉明正等著所有人離開,好方便與他私下交談,他很害怕。他甚至沒有想過自己能告訴對方什麼。真相嗎?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