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吃的棗泥糕都挺甜的,尤其你給我的第一塊,是最甜的。
來了深圳之後,我每次上學都帶著吃,和你通完一次電話我就吃半塊不到,知道你又該笑話我小氣,不多次就是想多和你打幾次電話,多吃幾次。
這次打不通的電話,棗泥糕都發黴了,可我讀完你的信之後還是都吃了,好苦啊,吃一口我都要喝好幾口水緩緩,好苦啊江萊,還噎。
你18歲那天,我借的隔壁宿舍的同學的電話,特地守著12點縮在角落裡給你打的這個電話。
我全當高興,居然絲毫未發覺你病了,是一個人去的醫院嗎,一定很難過吧萊萊,怎麼就不和我說呢,怎麼就不說呢。
萊萊,五月的江南的還算不得盛夏,你怎麼就不再多呆些時日等我帶你來江南啊。
你瘦了我沒發覺,你病了我不知道,就連你走了,都是過了十日彆人告訴我的。
萊萊啊,你知道我眼眶子淺,就怕分離,一南一北算生離我守了三年。
死彆可是一輩子,高中分開第一天我騙爸媽被太陽晃了眼的眼淚,如今啊,都掉你這了。
萊萊,我該如何敘述我這一次又一次的輪回。我隻是想抓住你的手而已,就算不在一起也沒關係。
我隻是,想讓你活著。
如果還有下次,我還是會緊握你的手,還是會永遠在你身邊,還是會,永遠奔赴你……
我也來江南了,住這不走了,養了條薩摩耶,他叫大福,我們的約定我都有一個個實現。
萊萊,我在江南啊,你怎麼不來找我。
對了萊萊。我愛你。
淚水滴在紙上暈開了墨,許縱也累了,趴下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