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一個土坡,就看見稀稀落落的坐落在各個平坡上的土坯房,而靠近村落最後邊半山腰的破落土坯房前,遠遠看見屋子院門前有道身影倚靠著門框,向這方遠眺著。憶遙看見那道身影,立即加快了腳步,折轉方向,走小路往半山腰走去,也是通向憶遙家裡唯一的一條路,路上離彆家都比較遠,有點類似前世南方村落的樣景。
“奶奶,我回來了,太陽那麼大,您怎麼出來站著了?我不是說了正午肯定回家來。”
憶遙加快腳步扶住奶奶的胳膊,進了院門,扶著奶奶坐在院子裡鋪著墊子的石凳上。
“遙丫頭,我看你今天比往常晚一點,就想在門口看看才放心。”
奶奶王氏笑著說,看著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孫女,一臉的慈祥。
“奶奶,我就是今天有收獲,才晚了點,您看看我背簍裡有啥?”
放下背簍的憶遙眨巴著眼笑顏如花的看著奶奶,不漏過奶奶看見背簍裡的東西一臉驚喜的模樣。
“哎呀,這麼多吃的,遙丫頭,你這是怎麼打到的?”王氏果真一臉驚喜地看著背簍。
“用石頭打到的,最近你孫女我天天練習彈弓,今天終於沒白練。奶奶,我想吃您做的紅燒兔肉,我先處理皮毛,回頭把您燒火哈。”
憶遙動作利索的拿出兔子墩一邊處理去了,兔皮準備留著給奶奶做個圍脖,憶遙儘量保持好兔皮的完整,先用剪刀把兔子的嘴部給剪開,然後再把兔子嘴部的皮和肉剪開,然後把皮一直往兔子的脖子處褪,褪到耳朵是要把耳朵剪掉的,然後把兔皮像個圍脖似得再往下褪。把兔皮褪到脖子下時,就要用繩子拴住兔脖子把兔子吊起來,這樣就很容易繼續往下褪了。這是之前爺爺在世時小憶遙看過爺爺處理打回來的獵物,爺爺靠打獵為生,家裡沒有田地,娶了奶奶王氏後,王氏勤勞,在屋後開荒種了一個菜園,平常的蔬菜夠吃的,隻是現在正趕上青黃不接的時候,菜地裡的菜剛種下去不到能吃的時候,家裡也就剩點去年留下的地瓜了。
處理好兔子,憶遙拿著去屋後的井裡用水衝洗下,衝洗的水直接流入菜園子裡,正好澆菜了。
說起這井,其實是屋後山石頭縫裡留下來的,一年四季都流著不停,水留很小,水溫適宜,可用來直接洗澡也不涼,也能直接入口喝的溫度,這水清澈見底,清甜可口,不比前世的農夫山泉口感差。爺爺見此就挖了口井,井內壁嵌入大石頭,防止水被泥土混濁。下雨的時候從水井裡溢出的水會順著菜園子裡的溝渠流下山腳下的小溪裡,順便滋潤菜園子裡的土。
憶遙來到廚房,就看奶奶已經把火生起來了,鍋內燒上水了。憶遙剁好肉塊交給奶奶,就接替了奶奶燒火的活。
“遙丫頭,今天上午山腳下的葉嬸子家卉卉來找你來了,我問她什麼事,她沒說,說等你回來讓你去趟她家找她,她有事跟你說。”
奶奶王氏把兔肉下鍋焯水後撈出,起鍋燒油,放入蔥薑蒜花椒大料爆出香味後把兔肉下鍋乾煸,邊翻炒邊說道。
“曉得了,奶奶,吃完飯我就去找她,有一段時間沒看見她了,她家不是安排她去鎮上一個服裝鋪子裡學徒了嗎,怎麼回來了?”
“這就不清楚了,應該回來有幾天了,咱村子裡我看你也不怎麼搭理彆的同齡孩子,也就看你和卉卉能玩一塊。遙丫頭,小火就行,燉會兒再放點野菜。”
王氏抽空看了憶遙一眼,說道。
“好嘞!奶奶。”
憶遙停止往裡加樹枝,再把大火的燒一半的樹枝拿出塞灶灰裡熄滅。
“主要是村裡就她一個比我大,其他女孩子都比我小,我和思想成熟點的女孩子能溝通,誰叫我蘿莉的身體裡走著成熟的靈魂呢!”
憶遙半開玩笑的說道。
“卉卉今年15歲了,學裁縫也2年了,也該出師了,她這個年齡是要說婆家了,興許已經定下來了。”
“她那個大她3歲哥哥前年就結婚了,去年她都當上小姑了,她家可不得開始準備閨女的婚事了嘛。她長的端正,皮膚白靜,又有一門手藝,說親是很容易說成,就不知道說的哪家?” 王氏說道,起身揭開鍋蓋,看鍋裡肉差不多了,放入洗好的野菜,翻炒後調味出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