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遙最近發現空間在大山裡是以一粒塵土形態隨風飄動,因為她每次出來後去找草藥都是在不同的大山,隻要在有人的城鎮它就是靜止的。而且憶遙在空間裡能看到空間外邊的景色,有時候會見到它外麵是河流,有時候會見到外麵是一頭猛獸,憶遙出來前都要看看空間外邊的環境,避免一出來掉到猛獸嘴裡。
看了一眼空間外麵,此時視線內是一麵石壁,在以緩慢的速度往下落著,偶爾看見石壁上的樹木,再經過一顆樹時憶遙背著藥框出來落在了樹枝的一個分叉上,因為她剛看見樹的旁邊有一小片隻長在崖壁上的九死還魂草,這藥比較稀少,憶遙得把它們采到種植在空間裡,越珍貴的草藥越能讓空間有變化。憶遙左手抓住樹枝,右手拿著鬆土鏟輕輕的繞開根部,將這小片草藥的根部周圍的泥土鬆一鬆,免得扯斷根莖。大概數了數,有二十幾株,留下幾株小點的,能采到二十株。將采好的九死還魂草放到背著的背簍裡,憶遙抓住懸崖上的藤蔓用輕功在崖壁上繼續尋找著彆的草藥。大概找了半個時辰,就到了崖底,崖底有個湖,湖的四周林木茂盛,抬頭往上看,這個崖很高,她是半路出了空間到崖壁上的,現在目測不到崖的頂端。憶遙捋一下手腕上的輕紗,一般采藥的時候她會讓輕紗變窄纏在手腕上,以備遇到危險自救。既然下來了,她準備在這個崖底看看能采著什麼藥,順便看看有沒有獵物,空間裡已經沒什麼存貨了。隨手撿了根粗點的樹枝,撥開擋路的枝藤,另一手抓了把石子,憶遙小心地往前走去。
崖底可能長年不見陽光,比較潮濕,憶遙也不趕時間,她很喜歡大自然,很享受山林獨有的幽靜。
走了大概小半個時辰,憶遙出了崖壁附近的樹林,眼前就是湖泊了,隻見波光粼粼的湖麵上遊著幾隻野鴨子,偶見湖麵有幾處波紋蕩漾,看來是有不少魚。現在接近正午,陽光沒有任何遮擋的照進這方天地,暖洋洋的,憶遙心情就像這陽光一樣明媚。放下背簍,憶遙在湖邊洗洗手,打理了下頭發。餘光中,不遠處的岸邊趴著一個不明物體,走進一看,是個男人,側趴著,臉埋在手臂下方,看不清長啥樣,也不知是死是活。長這麼大沒和死人接觸過憶遙有點害怕,這人估計是山崖上摔到湖泊裡的,想到這方天地有個死人,連空氣都不新鮮了,如果真死了自己還是趕緊離開這崖底,可惜了這麼好的地方,本來還打算在這住一陣子。要不要過去試探下他是否活著?有沒有呼吸?自己現在除了跑的快點,唯一保命的就是手上的驚鴻影紗了,自己的小火苗可不管用,還隻能當點柴火的。為了以防萬一,憶遙給臉部做了些遮掩,就是用種黃色護膚藥粉塗臉上,露出來的手臂上,這個藥粉就是不防水,不過不傷皮膚,現在自己容貌這麼出挑,自保能力還不足,萬一男子起了色心可就危險了,還是遮一下安全些。
弄好後憶遙小心翼翼地輕緩著走過去,用樹枝推了推那人,“喂,你還好嗎?活著嗎?聽見我說話你就手指動一下?”憶遙心情忐忑地問到。
話落等了會兒,那人的手指往裡縮了一下,憶遙瞪大眼睛,還活著?!
“喂,我不會醫術,也不知道怎麼救你,就是到這裡來采藥的。我給你喝點水,你可彆傷害我,同意就手指動一下。”憶遙再次說道,她先說一下自己靠近他是想幫他,他可彆不識好歹傷害自己,不然她也不客氣,自己怎麼也比他躺那半死不活的強。
那人的手指又動力一下,憶遙從懷裡實際從空間裡拿出以前就裝好的泉水,空間裡的泉水流動的,她取的是冒泡那泉眼上的水,平時她泡溫泉都是在下遊。隨著藥草種的越多,這口溫泉的效用越發明顯,采藥時的擦傷泡過後就不疼了,一兩天就好轉沒有疤痕,她也一直喝著這水,感覺自己心法運行的越來越流暢,身姿也更加輕盈,這是口內調外養的藥泉。會隨著草藥種植的增多而升級。
拿著葫蘆裡的水來到這人麵前,翻過他的身體,他的臉也隨著身體翻了過來,這是怎樣一張臉,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緊閉,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嘴唇有些乾燥起皮。也不知道躺這多久了,看著沒有外傷,應該是內傷,畢竟這麼高的懸崖掉下來還活著,說明他本身輕功高強,再看他一身暗紋繡著不明圖案的衣料,一看就價值不菲。憶遙腦海裡閃過什麼,眨眼間就被男子突然睜開的眼睛嚇回神。那雙眼睛睜開望來時深邃而銳利一閃而過,眨眼間恢複了溫和,多了幾分冷清的味道。兩人對視間,男人先說話了:“姑娘,我受了嚴重的內傷,無法移動,在右前方有一個藥瓶是之前我懷裡掉出來的,實在沒挺住去拿回藥就暈過去了,有勞姑娘幫我撿回來。”
“行,稍等。”憶遙抬眼一看,不遠處有個小瓷瓶,瓶口塞子沒有掉,她走過去撿起來,打開塞子,藥丸沒有進水,回來到男人身邊,對他道:“我扶你坐起來吧?這樣你才好喝水吃藥。”
“嗯,麻煩姑娘了。”他微閉著的眼睜開,深呼吸一口氣,對著憶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