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讓容易自個玩,自己則是獨自一人到前院,上了風邪樓頂樓。
頂樓沒有分割房間,一整片空地,隻有設施幾件家具幾件,安以珂正坐在辦公桌前書寫著什麼。
程叔輕輕喚了聲主子。
安以珂停筆,站了起來,帶著程叔到矮茶桌邊就著軟席子坐下。
水壺裡的水是剛打上來的熱水。
安以珂倒水洗茶泡茶倒茶一氣嗬成,先給程叔倒了一杯,而後倒了一杯給自己一杯。
然後她才問起:“情況怎麼樣?”
“主子,方才為阿七公子沐浴,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動作行為都很刻板僵硬,身上也有很多暗傷,想來是沒少被虐待過。”程叔恭敬接過茶杯回複道。
安以珂也沒驚訝,她也猜到了,阿七的情況不樂觀。
“我隻是拽了他一把,他倒直接脫臼了,不然我也不能發現他與其他人的不同。”安以珂喝完一口茶好似玩笑道。
當時若不是有人想要害他惡意推了他一把,她正好上前拽了一把,他還正好體質差到直接脫臼,她也不能當即發現他與那群奴仆的不同。
旁人都要穿的好,唯獨他身上陳舊且有股久未清理的不乾淨味道。
所以她很快就判斷出了這是個受虐的主,於是當下就選擇了救助。
“那老奴日後就多準備些滋補膳食給阿七公子養養身子。”程叔接話道。
他難以想象,這阿七公子的體質已經是差到這種地步了。
安以珂想起什麼又問道:“把他安置在哪間房了?”
“就安置在了小公子的易閣隔壁。”程叔答道。
“嗯,也好,這下我們家又多了個七閣。”安以珂微微一笑。
接著感到口乾也抿了一口茶水。
“是啊,阿七公子來了,小公子日後也不用總是嘮叨著沒人陪他玩兒了。”程叔和藹附和道。
安以珂點了點頭,說道:“明日阿舜回來,讓她去給阿七看看罷,需要什麼儘管從庫房裡支出就行。”。
“哎!”程叔應道,又是抿了一口茶水。
“主子。”
倆人閒聊間,又有人上了樓。
是辦事回來的下屬來找安以珂彙報事情了。
程叔見狀便自覺的告退了。
程叔走後,那人在安以珂的示意下也是就著軟席坐在了對麵。
安以珂又拿了個新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她麵前。
“阿月辛苦了,先潤潤嗓子。”
“謝謝主子。”那人恭敬接過道謝道,而後將茶水一飲而儘。
喝完茶水後,她便立馬開始彙報正事兒。
“主子,有消息了,沐王府那邊有動靜了。
在府上的探子傳出來的消息說,沐王在暗中練兵,兵營就在他的封地巫州,規模有五千人不等,目前還在擴招。”
“異地偷偷養兵,沐王這膽子忒大啊。”安以珂感歎一句。
“那主子,我們要主動把情報給朝廷嗎?”下屬阿月詢問道。
“不,這樣顯得我們是上趕著給人家送情報的。
照舊用樓裡的引誘方式,最後把消息賣給一個好人。
既能賺錢又能衛國,豈不樂哉。”安以珂勾唇一笑。
“是,屬下知道了。”阿月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