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最先早早回家的人是安舜。
她惦記著阿七的事,回來的時候帶著抓好的幾副藥,還有一個木罐。
安舜回來時,程叔正好在處理中午的食材。
他手腳麻利的一刀了結了肥雞的生命,又是手穩一刀劃過雞脖子放血。
聽到動靜抬頭,便看到了安舜,程叔以為安舜是餓了。
於是便招呼道:“安舜小姐回來啦,我這剛開始準備午飯呢。
誒對了,皰房的灶鍋裡燒著白麵饅頭,阿舜小姐要是餓了就先吃那個吧!”
“多謝程叔,我還不餓,我為阿七抓了幾幅藥,正好來煎藥。”
安舜解釋道。
“哦好,煎藥的壇子就在架子上,爐鼎就在它下麵。”
程叔點了點頭說道。
安舜點了點頭。
她找來煎藥的壇子洗乾淨,點燃爐鼎後開始燒壇子,將壇子裡的水分燒乾後,他便開始依次放入曬好的乾藥材在壇子裡翻炒,直到炒出苦中帶香的味道才加入三碗水,蓋上蓋子大火熬煮,直到三碗水變成兩碗水,才熄成小火慢慢熬煮。
“程叔,程叔!”
容易嗅著味道跑來,他捏著鼻子過來看熱鬨,卻看見熬藥的人是安舜。
他好奇的問道:“阿舜姐姐為什麼要熬藥啊?”
“這熬的是消血腫的藥,用來治阿七腳傷的。”
安舜一邊照看著火候一邊給容易解釋道。
容易連忙點了點頭,原來這是給阿七哥哥熬的藥,不是給他的就好!
“對了,容易,這個罐子裡的是活血化瘀的藥膏。
你拿去給阿七,告訴他早中晚各一次,藥膏要在患處按摩推開。
這個藥膏沒有異味,可以現在就塗上緩解腫痛。”
安舜從桌子上一堆的藥包裡取出一個小罐子拿給容易。
容易接過罐子點了點頭乖巧回複道:“嗯嗯,我知道啦!”
一說完他就噌噌噌的跑去風邪樓了。
“程叔,這些藥先掛這裡,兩天熬一副給阿七飯後喝。”
安舜將藥包掛在通風處,還不忘交代程叔。
程叔抬頭回複,“哎好,我記住了!”
風邪樓一層大廳。
“胡姨、胡姨,主子在上麵嗎?”
容易先是找了大堂掌櫃問話。
“小公子。”胡雅拱手行禮,後如實答道,“主子和一位公子上去後未曾外出。”
“謝謝胡姨,對了,你說的那位公子是我的新哥哥,阿七哥哥比較怕生,你們可不要嚇到他了。”
容易人小鬼大的機靈樣子交代道。
“誒是是是,屬下曉得了。”胡姨是個人精,非常配合的連連點頭。
“咦?今天怎麼沒見到可可哥哥?”
容易又掃視了一圈大堂疑惑的問道。
“回小公子的話,可可今日和安熙小姐外出做任務,還未回來。”
胡雅回答道。
容易聽後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哦哦。”
風邪樓眾所周知,安熙和胡可可是對小搭檔,經常一起外出做任務。
因為安熙是東家的妹妹、胡可可親娘是胡掌櫃這兩重原因,所以風邪樓裡派發給兩人的任務都是些簡單不難的。
實際上大家都默認了讓她們出去玩。
“那胡姨你忙吧,我去找主子和阿七哥哥啦,拜拜!”
容易活潑的打完招呼就小跑上樓了。
“哎,小公子慢走。”
胡雅連忙拱手送禮。
風邪樓頂層。
“主子主子!”
容易一來,樓層裡便打破了原本的平靜。
“容易,說過多少次了,上下扶梯莫要奔跑,若是摔倒了怎麼辦?”
安以珂嚴謹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
容易卻是一副不聽不聽就不聽的態度,很敷衍的回複道。
眼睛一轉,他拿出小木罐說道:“這是阿舜姐姐帶回來給阿七哥哥治腳傷的藥膏。”
容易將跌打藥膏交給阿七,響起安舜的交代又補充道:“阿七哥哥,阿舜姐姐說,這個藥膏塗在患處,要按摩推開才能見效。”
阿七接過藥膏道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