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風吹草動,她人豈能不知?
何況你妹妹已經大張旗鼓的宣揚出去了我們林家收了一批極品布料,真查起來是躲不了的啊!”女人竟然笑了一聲,倒似是可笑自己家門不幸。
林如錦咬唇,想出下策,提議道:“母親,力興縣的折子已經上報了,要不然我去攔了這折子?”
“你糊塗啊,如錦,奏折走的是官道,哪裡是你攔的了的!哎~”
女人搖頭歎氣。
林如錦反問道:“母親,那我們難道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等死嗎?”
說完她咬緊牙關,神色不甘。
“對,我們不能什麼都不能做!”
女人神色一凜,堅決的說道:“必須要有人攔下一切罪責,趕在失態嚴重點主動請罪,罪人必誅。
但遊帝重理敬誌,念在罪人自首,便不會過多遷怒於家族,隻是家族從此必須低調做人做事,但總比的過那滿門抄斬!”
“那母親您的意思是,隻要我們買通了一個下人去頂罪就能保下整個林家了是嗎?”
林如錦麵上湧上喜色。
女人卻是閉上了眼,搖了搖頭。
林如錦又麵露不解,追問道:“母親這是?”
“能買這貢品不是一筆小數目,一個下人沒有這個錢也沒有這個權。
臨時授權也有端倪,不禁查,所以必須是一個在林家裡本身就有權的人。”
女人作出某種決定後便異常冷靜。
“如此,林家隻有四人有權限購入大批布料。
母親您、小姨母、我、小簇。”
林如錦低聲囔囔道,而後她猛然看向女人。
問道:“那母親您打算讓誰去?”
還未等女人回答,林如錦便雙膝跪在女人麵前。
“母親,小簇此次隻是無意犯錯,日後還請母親悉心管教。
身為長姐,幺妹犯錯,長姐有過,孩兒願去自首,承擔惡果,保我林家。”
女人冷哼一聲,一耳光扇在了林如錦的左臉上。
“事到如今,你還在護著她!
就是因為你從小到大對她的寵溺,她才越發變的無法無天!”
“那母親,你又為何從不對小簇上心?
你明知道爹難產的事不怪她,可你卻怪了她整整十六年!
如今更是為了保全林家,而不惜犧牲小簇一人!”
林如錦仰頭對視女人反駁道。
“雖然她是借你的令牌行事,但這是她犯下的錯,就該由她自己承擔!”
女人聽到禁忌情緒便激動了起來。
“可小簇變成今天這樣是誰造成的?
如果爹沒有死,你就不會恨小簇,就不會從小就忽視她、不管她!
你會寵愛她,會與她玩樂,還會親自教她讀書寫字、教她經商之道,就像你對我一樣!”
林如錦痛訴道。
她倔犟的詢問著眼前這個差彆對待兩個女兒的母親。
她從懂事後就不明白母親為什麼不喜歡妹妹,直到長大後才知道,母親是在埋怨妹妹的出生讓她失去了愛人,所以不想看見小簇,便將她丟在偏院裡,也隻派了一個近侍去照顧小簇。
從小到大母親更是對小簇不管不顧,吃穿教育也是毫不上心。
跟她的滿院繁榮,錦衣玉食相比,小簇就像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
雖然她心係妹妹,將自己的吃穿用度都分了一半給小簇,可母親的毫不關心才是讓小簇真正叛逆的罪魁禍首!
再一次提到女人的禁忌,女人眼中湧出悲痛。
她閉上眼睛鎮靜片刻,而後緩緩睜開雙眼,悲涼道:“她不該出生的。”
“母親,您醒醒吧,若是爹在天有靈看見你這麼對待他拚命生下來的孩子,他對您該有多失望啊!”
林如錦勸說道。
“夠了,不要再說了!
你無非就是想用你換你妹妹一條命罷了。
哼,我告訴你,隻要我林修苒還當家做主一天,就不可能!”
女人冷哼。
“母親!”
林如錦還想勸解。
“來人!將小姐禁足在錦園,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錦園。”
林修苒嗬道。
“母親?”
林如錦不可置信的盯著林修苒。
很快,下人收到命令,將林如錦帶走。
林如錦想要掙紮,卻抵不過雙人合力擒拿。
“如錦,彆怪我,她留不得。”
林修苒麵無表情的說完,收拾了下衣冠,朝著那個甚至未被賜名的偏院走去。
犯下大錯後,被重打五十大板,臥床修養的林如簇,便住在此偏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