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長夜已經是第三個晚上失眠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無論是數綿羊,還是帶眼罩,亦或者喝純牛奶配輕音樂都對她毫無效果。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費健眠這個混蛋男人惹得禍。
自己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明明後來已知道他接近自己的目的不過是想向他的兄弟們炫耀——他竟然能泡到歐陽院長那個萬年冰霜、身前有一萬重冰絲結界阻擋、自製力超好的完美女兒。自己怎麼就這麼不開眼,還是中了招?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是一場從最開始就無比透明的陰謀與較量,連費健眠這個混賬也是時常明明白白告訴她——彆那麼快就愛上我哦,讓我也享受下征服的快感。
自己真是賤,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還會陷進去,還會接受他的邀請,還會……把第一次給出去。
除了賤,她真找不到其他字眼形容自己。
一切罪惡不過發生在四天前,那天她被費健眠拉去參加他好兄弟演藝吧的開業慶典。那吧感覺不錯,燈光不詭異也不明晃,柔柔的是橘子黃的色調。四周牆壁上鑲嵌的各色亞克力仿寶石牆飾映著那橘黃色的光顯得璀璨無比,又飽含複古典雅。那節目也正點,魔術、b-box樂隊、領舞都是全國最火爆的私團,現場的氣氛他們鬨神般鼓動的要多high有多high。
氣氛?氣氛!
該死的氣氛,就是那氣氛讓一向不怎麼喝酒的長夜喝到東倒西歪,還吐了費健眠一褲子。8000多塊的牛仔褲啊,就這麼被自己糟蹋了,長夜不用看也知道費大少的表情有多凶,幸好自己喝多了睜不開眼,否則非被苦主犀利的眼神逼到牆角cos蘑菇不可。
費健眠,你這個大混蛋,占女孩子便宜人家都是趁醉的時候偷襲,就你非守著我一夜,照顧來照顧去的,愣是逼得我第二天早上感恩戴德地主動獻身。
我當時絕對是晨起低血壓,酒精過渡腦損傷,否則以我英明神武的智慧怎會出現如此自動上門and腦殘的行為?!
杯具,絕對的杯具!
費健眠,你不僅是個大混蛋,更是個大流氓,比□□犯還混蛋的大流氓——你讓老娘連恨你都得先從恨自己不自製開始,真是,真是……誠彼娘之非悅。
歐陽長夜躺在床上反反複複已經烙了快三個小時的餅了,不僅出了一身汗,肌肉也被躺得酸疼難當。睜眼,看見寫字台上放著蜜桃汁,粉紅色的一大杯盛在那裡,忍不住就想起來喝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