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兩個人掛斷的，是子翼。當然了，兩個人知道也不能明說嘛。

燕綏之裝出一副不滿的樣子：“這丫頭還說言喻是個挨千刀的，她自己不也是嘛？”

當然了，人家子翼也不是傻子，而且燕綏之的演技很差，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不對，SEVE說自己要下江南，她…也被革職了嗎？不對吧，她平時在朝堂上那麼小心謹慎，為什麼還會被革職？

子翼……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當然是抹殺掉你們嘍，沒有辦法啊，你們三個人太強大了，我們都很害怕會被你們遺忘呢，所以隻能先讓我們遺忘你們嘍。”子翼笑著，語調可以氣死人。

高潮之後，隻有遺忘。

這個程序看來不是被彆人修改的，是擁有了自我意識！

擁有自我意識的程序比篡改還要可怕，因為擁有自我意識以後極其有可能會報複人類，尤其編寫它的人！可是，堪稱天衣無縫的程序為什麼會突然擁有自我意識呢？而且SEVE本人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程序SEVE反反複複測試過，不可能有任何紕漏，自我意識究竟是怎麼來的啊？燕綏之要帶著“自我意識”這個詞一個人生活知道SEVE抵達江南以前。

oh，shit。

最大的紕漏就是沒有紕漏。

因為沒有紕漏，所以再出現紕漏的時候才會更加驚恐，更不用說SEVE是一個典型的完美主義者和一個結果主義者。

不過，一個現實主義者熱衷於理想主義的程序設計倒是少見。

燕綏之感到很苦惱，言喻和SEVE都感覺很苦惱。

天哪，燕綏之覺得自己不會再留在電競隊了，自我意識的程序真的太可怕了！一個不如意就會被強行抹殺掉，那不就是個死亡萬花筒？

最受罪的是言喻——飲食不對味，畢竟民以食為天嘛，這一點可以理解。

言喻的故鄉在江南地區，本來就吃不慣北方飯食的人偏偏傳送到了北方。

至於SEVE，燕綏之的擔心純屬自作多情了。SEVE文武雙全，一個人撐起來了一個朝廷，賀今朝要是革她的職，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不能否認賀今朝是一個明君，這一點連子翼都改變不了，NPC嘛，連創世神都不敢擅自修改，自己隻是個小小的擁有自我意識的係統，怎麼算也不劃算嘛。

子翼冷笑著：“這燕綏之也不是很蠢嘛，還是可以知道問題的嘛。”

“要不，強行抹殺掉他們吧。”福，祿，壽喜四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嗯，也不是不行。”子翼笑著。

“係統錯誤。”三個人的意識中說，冥冥之中SEVE好像聽見了子翼的聲音。

“強行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