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子翼比他們被動。
“那麼什麼時候動身。”言喻問。
“你們想什麼時候?”
“明天。”
“太晚了,現在就走。”
“為什麼?那你還問我們乾什麼?”燕綏之不高興。
“你怎麼知道明天這個世界會不會崩盤?”SEVE反問。
“……”
“這個世界的儘頭,就是我。”
主神,就是傳說中世界的儘頭。
“那怎麼辦?”
“子翼想要殺了我,可是殺了我反而是最安全的辦法。害死主神,他自己就能出去。”SEVE的大腦飛速運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世界崩盤,我們包括子翼都會死。有我,世界在;無我,世界消散。”
“世界的儘頭嗎?”言喻若有所思。
“那我們該怎麼辦?”燕綏之比較關心大家的動向。
“搜索。”
“我們沒有聖旨。”燕綏之揉著太陽穴,他感覺頭疼。
“皇帝都沒了,哪裡來的聖旨?不想走就直說。”
“……”他有說過不想走嗎?
“你們兩個人啊……我該把你們怎麼辦呢?”SEVE覺得和文盲說話真麻煩。
大雪傾盆……
“這下好了,真是好極了。”SEVE嘲諷的說。
這麼大的雪,要下上好一陣子了。
玉笛暗飛聲,是言喻在吹奏。
古箏的和弦,SEVE回頭,發現是燕綏之。
這就擺爛了嗎?
SEVE走進屋子,摘下鬥笠。
她從牆上取下來了寶劍。
“叫什麼?”燕綏之問。
“霜邪。”SEVE撫摸著劍鋒,真是想不到,過去千年,這把劍如此鋒利。
就著音樂聲,SEVE身姿翩翩,她以前沒有學過跳舞,其實學過,隻是高中學理科以後就沒有練過。
“媽呀,你快把那玩意兒收起來。”言喻停止了吹笛。
“怕什麼?怕我一劍封喉?”SEVE也停下,“這招叫做一劍霜寒十四州。”
整個大燕,有十四州(不算京城),她這是公然向朝廷宣戰。
言喻搖搖頭,他倒是不怕,隻是這裡雖是府邸,天高皇帝遠,但是京城的人未免會有眼線。
“你是在擔心?”燕綏之滿不在乎,“你還真是多愁善感。”
“這就是做給京城的人看的,實際上,就是為了逼出賀今朝。皇帝不在,宦官專權,我一個女子,穩定不了多久。隻有我們做出這樣的戲,故事才不會崩潰。”
這個戲,能把人嚇死。
“再說了,我的消息比皇帝快。那群宦官還差點火候。”SEVE說。
這姑娘,宮鬥劇看多了吧?
“彆忘了任務,活著。”言喻說,“沒必要為了一出戲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我敢說就敢做,我做事有分寸。”
“我不信。”燕綏之不高興。
“同上。”言喻也不相信。
SEVE:“……”
雪停了。
偌大的府邸,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