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包裹中裝著文牒和聖旨身後跟著個半大的小子,兩人乘著風雪漸漸消失在了帝都城門的外儘頭。
自從來了帝都之後她便再也沒有騎過馬了,因著子亭剛學騎馬,而她的腿疾還未好,所以二人走的很慢,直到夜幕降臨才行至驛館,沈夜闌押送著賑災銀已在驛館等候了她許久。她剛到驛館,便有驛卒迎了上來,驛卒是個中年人,留著一撇小胡子,看人時總眯著眼睛笑,看著略有幾分和善,見她第一句便是:“想必是阮大人吧,沈將軍已等候您多時了,您這邊請。”
說著便將她往裡迎,她抖了抖身上的積雪,囑咐子亭將馬帶到後院喂些糧草,自己便跟著驛卒往裡走,一進去屋中,溫暖的氣息便拂麵而來,似是驅散了她身上的寒氣,她一抬眼便看到沈夜闌跪坐在窗子下的矮塌上,他身著一身藍白色的長衫,一直高束的頭發此刻柔軟的披在肩上,更顯得整個人風度翩翩,俊逸絕塵。
她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掛在木施上,便走到塌邊也學著他坐了下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沈夜闌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來的如此慢?”
阮青梧喝了杯熱茶,頓時覺得舒服多了,喝完熱茶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大雪天,路滑,勞沈將軍久等了。”
沈夜闌點了點頭吩咐驛卒去備些吃食,阮青梧有些疑惑:“沈將軍還未曾用過晚飯嗎?”
沈夜闌點了點頭道:“今日有些積食,還未曾用過,正好你也在,便一同與我用些吧。”
阮青梧繼續給自己倒了杯茶隨即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
沈夜闌是帝都標準的公子哥,吃飯的時候安安靜靜,她幾次想開口說話看到他硬是生生忍住了,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與他同桌吃飯,太折磨人,好不容易吃完飯,沈夜闌一看時間道:今日太晚了,你今日趕了一天的路,便早點歇息吧。
說完便自顧自的往廂房走去,她打了個哈欠,也走到另一邊的房子歇息了,驛站的房子雖簡陋但是被子這些一看便是精心準備過的,她躺在歎了口氣,她行軍打仗那會,便是山頭說睡也是就睡的,在帝都呆了幾個月,倒是養出了一堆的毛病,如今她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居然睡不著了,直到天亮,她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第二天她是被敲門聲吵醒的,揉了揉眼睛,一看天色,競已是晌午了,她忙穿好衣服出門,沈夜闌他們已經收拾好了行裝,不知道沈夜闌從哪弄來一輛馬車,馬車是帝都常見的四架馬車,但是在這荒山野林已是顯得十分奢華了。
子亭偷偷附在她耳邊說道:“主子,馬車是沈大人為您準備的,沈大人在馬車上等了你許久了,您趕緊上去吧。”
阮青梧看了一眼馬車:“我們的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