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梧像以前一樣摸了摸他的頭說道:“無論怎樣,能看到你好好的站在我的眼前,我已經......很知足了。”
她不知突然想起什麼,看著衛戰突然問道:“你為什麼會和慕容襄在一起。”
衛戰低頭看著地麵,似是不願回憶起那段傷情的過往,他慢慢說道:“我當時被救之後,就在那家農戶家養傷,傷好之後”我便直接回了晚倉,回去之後大家都說你們都死了,我當時萬念俱灰,便日日在酒館買醉,後來太子殿下不願看我一直消沉下去,便帶我回了帝都,後來不知怎的,他便派我來和合關,說是等一個人,就一直等到今天,隻是沒想到他讓我等的人居然是您。”
阮青梧捏緊了拳頭,慕容襄居然這麼早便開始設局了,果真是做儲君的人,拿捏人心,步步為營,真是好手段,如今,她便真真是被他捏到了手心裡了。
她笑了笑,並不打算將這些事告訴衛戰,衛戰心思單純,知道的太多反而對他沒有什麼好處。
沈夜闌坐在席間一直在搜尋阮青梧的身影,找了半天才發現阮青梧沒有來,他看著身邊這些極儘奉承的這些邊將,心裡沒由來的一陣厭惡,他一直覺得真正的將軍就該是她那樣的,一襲紅衣鎧甲,策馬昂首衝在陣前,讓人看著就想跟在身後。
想著想著他便借口不甚酒力退出了宴席,叫來身邊的人吩咐了明日啟程的事宜便回去休息了,回去途中正好看到了從窗口翩然而過的影衛,他認得他,是太子殿下最信任的影衛,看著他從阮青梧的窗中跳出來,他一想便明白了太子殿下 的意圖。
他一直覺得她應該是身在邊關的,是身在戰場的。不應該在臨政的朝堂這麼汙濁的地方呆著,罷了,就當彌補之前的歉疚吧。他又看了一眼阮青梧的房子,看著燈還亮著,站了一會之後他便抬步像自己的房間走去。
衛戰一直拉著她說話,深夜還不肯離去,她耐著性子一直哄著才將他送走,躺下之後她便思索起來,以前就隻有她一個,她不怕什麼,如今還有個衛戰,而且慕容襄能這麼輕易的讓她見到衛戰,就說明他肯定是留了後手的,她不能再拿衛戰打賭,如今也隻好按照慕容襄說的幫他查那個什麼江湖組織了。
就這麼想著想著她便沉沉的睡了下去,她自從來到帝都後便一直會做噩夢,今日倒是意外的好眠。
第二天起來時天已大亮了,她剛下床就聽見衛戰在門口叫她,一開門便看著眼前的人將手中拿著的吃食擺在桌子上,都是她以前喜歡吃的,她笑著搖了搖頭,他還是一如既往,沒變,身上總會帶著些稀奇古怪的吃食。
與他坐下吃完後去拜見了和合關的將領,沈夜闌已經將所需帶著的東西都已收拾好,看來那些便將對他倒很是舍得,裝賑災銀的車比來時多了整整兩大車。
今日她坐在馬車上時便沒有以往那麼無聊,衛戰騎著馬就跟在她的馬車旁邊,一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她一直微笑聽著,轉頭卻看到沈夜闌皺著眉看著外麵,他招了招手像身邊的副將耳語了一番,隨後衛戰便被人連拉帶拽的帶走了,走時嘴裡還罵罵咧咧的。阮青梧看了一眼沈夜闌,明白他大概是顯衛戰太吵了,果然京中的這些貴公子一個一個的都嬌貴的很。
衛戰走了之後沈夜闌的臉色終於舒展了,他看著衛戰嘰嘰喳喳和阮青梧說話他不知為何心裡異常煩躁,甚至差點忍不住出去將他丟到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