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梧側身一旋輕巧躲過了他恒刺過來的劍,她利落的翻身下馬,向馬兒抽了一鞭子,馬兒便向外衝了出去,她如今想逃過他們的追殺看來是不可能的呢。朝朝跑了也好,留下不過是為她培葬。
眾人見她下馬,也不再管已經衝出去的朝朝,他們都帶著黑色的麵巾,皆是一身短打裝扮,身材高大,他們看到她下馬,便也紛紛下馬,所有人都抽出劍將她圍在中間,不留一絲縫隙。
阮青梧的手摸到腰間彆著的軟劍,太醫曾告訴她一年內不可輕易動武,她如今傷勢已經恢複了七八分,若不傷到腿處,因是不礙事,也絕不能讓他們發現她的傷勢還未好全。
她思量了片刻便從腰間抽出了軟劍,手輕輕一翻手,軟劍跟著她的手輕輕的甩出了劍花,單薄劍身周圍慢慢升騰起了一股肅殺之氣。
領頭的人一看她抽出的軟劍,神色便凝重了起來,軟劍在所有劍中最難使的,能使軟劍之人不可小覷。
阮青梧拿的這把劍名叫赤練,也是當時盧叔為她打造的,當時打造那把長槍時還剩了點點材料,剩下的鍛鐵隻能打造一把小劍,盧叔當時一思量便為她打造了這把軟劍,她當時還覺得戰場之上一把軟劍能有何用,如今想來終究是自己不夠周全,盧叔走後,她便一直將它彆在腰間,從未抽出來過,隻當做一個念想。
之前剛拿到手時因著新奇,她便苦練了一段時間。一直未想過竟然還有用到它的一天,隻是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如今倒是用上了。
幾人目光一冷,同時舉劍刺了過來,這六人配合十分默契,她左支右擋,沒幾個回合之後便感覺吃力了起來,她在帝都大半年,未碰過兵器,如今不論體力還是招式都大不如前了。
她翻身而起又躲過了三人連刺來的劍。
幾人見她在這麼密集的殺招之下還能躲過去,都頓時認真了起來。
你來我往,半個時辰後她渾身的汗便流了下來,額頭上的汗珠也密密麻麻的滲了出來,她如今已是強弩之末了。
眾人一看便知道機會來了,幾人的劍招配合的十分默契,若是不給他們一個空隙,她很難取勝,她故意露出罩門,正想著其中一人已經朝著她的上首和底盤攻了過來,她手撐著地往上一跳躲過了刺向她腰間的劍,可卻沒躲得過另一邊,劍刺下來時她橫躲不及隻能偏身躲過,劍貼著肩膀過來直直的刺向她的肩膀,她笑了笑。機會來了。
劍入三寸,她頓時呼吸都粗重了起來,她抬起眼看了一眼他們,這些人身材高大,看身手絕對看著不是中原人。
她眯了眯眼,手腕翻轉,軟劍擦身而過直刺向那人要害,那人的劍勢還未收回,軟劍貼著她肩頭的劍而過,瞬間,血霧翻飛,竟是一劍封喉。那人的劍還停留在她的肩膀上,人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她吐了口血沫,將肩膀上的劍拔了下來。
原本的六人少了一人之後配合便沒有之前那麼默契了,所以他們的攻勢便弱了下來。她不顧自己的傷口,任血一直往下流。找準時機,劍花翻轉,兩人便又應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