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園正在裡屋做著飯,飯香悠悠的飄了出來,幾人一早上沒吃飯,此時已是饑腸轆轆。
阮青梧率先抬腳走了進去,到大堂時,阿園已端著做好的飯菜放到了長桌上。
飯罷,她讓墨染給衛戰安排了住處,自己則先回了房子休息,上次在晚倉受了傷,如今傷還未好全。她這幾日一直忍耐著,如今到家了便有著堅持不住,怕眾人看出來,她急忙回了房子。
她離開帝都時叫人又在院子蓋了幾間房子,所以如今眾人住著倒是不顯得擁擠。
衛戰在外麵蓋的幾間房子轉了一圈,又讓墨染帶他去了後院。幾人倒是忙的不亦樂乎
阮青梧也不再管眾人獨自一人回到屋中歇息,今日他們回到帝都,明天一早定是要去上朝述職的,她此時須得好好休息,她拿出金瘡藥將之前包紮過的傷口重新上了藥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
衛戰此人,有個秒處,他無論到何地,都能與眾人鬨作一團,他來了清倉苑不久,眾人已經和他熟稔了。阿園跟著他好奇的問問一些邊關的趣事,子亭也追在他身後想要學劍。
墨染則出門專門去成衣店為他和子亭買了身新衣裳。
陸尺回來時衛戰正穿的新衣服與他們幾個說的正歡,說到當初在晚倉時經曆的趣事,他口才頗好,比說書先生也不差多少,隻聽得幾人目瞪口呆。
陸尺輕巧的飛上去坐在房梁上,他拿著把劍閉眼假寐,聽到眼前的少年說到在草原他們是如何找到的柔然王庭,柔然王庭是如何覆滅的全過程,他頓時捏緊了自己手中的劍。
原來,是他找到的柔然王庭,若不是他,公主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他的公主本該是天上的太陽。
他瞥了一眼他們,便悄悄的轉身離開了。
鐵木梅朵最近很是煩躁,她身邊的影衛,除了被派出暗殺阮青梧的,剩下的人最近一段時間總是接二連三的失蹤,她派人查了許久,但是毫無音信,今日傳來消息,阮青梧居然沒有死,她此時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帝都,她恨恨的將滾燙的茶水破了侍女一臉,侍女疼的渾身發抖,但是忍著不敢叫出聲。這位主子極難伺候,一個不小心,便是生不如死,她的好姐妹前幾日回來時身上青青紫紫的全是暗傷。她是太子妃,而她們不過是低賤的奴仆,隻能忍著。
鐵木梅朵看著跪在地上的一行人,她忍著氣讓她們都滾了出去,她自嫁到東宮後便處處受限,慕容襄不重女色,他們自成婚那天圓房之後她便很少再能見到她。
她雖然是太子妃,但她處處受限,還不如當初在柔然,她是她王父最喜愛的女兒,她本該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若不是那個女人,她怎會淪落至此,一想到此處,她便越發的恨她,總有一天她要讓她跪在地上求她。
她又脫下鞋襪,赤腳走在玻璃渣子上,腳底傳來鑽心的疼痛,她吐出一了口氣,心底那種壓抑的恨意也淡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