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領頭的太監將沈夜闌扶了起來,他帶著三分笑意:“陛下此次赦免將軍,說明對將軍還有重用,將軍此刻便可以回去將軍府了,奴為將軍準備了換洗的衣物,將軍收拾齊整便可以出宮了。”
“多謝李公公。”沈夜闌麵色平靜,語氣謙遜的說道
他們放下手中的衣物和兩盞燈便帶著所有人都退出了暗牢,印著燈光,沈夜闌才看清了牆壁上的字,刻痕下麵刻著一個小小的阮字,他走過去,抬起手摸著眼前的阮字,笑了笑。
他換好衣物便跟著一個小太監出了宮門,坐在馬車上,在暗牢中呆的久了,剛出暗牢,陽光便有些刺眼,他雖然閉著眼睛,但是還是能感覺到周圍跟著暗衛。他一言不發任由小太監將他帶回了將軍府,出馬車前,他將黑色的布綁在眼睛上,外麵正值午時,此時睜開眼睛,這雙眼睛怕是要廢,太監見他將自己的眼睛蒙了起來,不覺得便鬆了口氣,他扶著沈夜闌王將軍府裡麵走。
走了半響沈夜闌察覺出不對,將軍府雖然人口較少,但是從來沒有今日這般安靜,他心底的那個想法越來越強烈,掙開太監的手急忙往父親的書房走去,他對將軍府甚是熟悉,即使蒙著眼睛,他也能走到正房。
剛一進房子就聽到壓抑著的哭聲,沈夜闌顫抖著手將眼睛上的布條拿了下來,亮光刺的他眼睛生疼,他睜開眼睛,顧不都眼睛的不適,往堂中看去,屋中掛滿了白綢,沈府的人都跪在堂中,沈夜闌隻覺得周圍的聲音都靜了下來,他緩慢的走到了堂中間放著的棺材旁邊,棺槨碩大,他看著往常在門口迎著自己的父親如今安靜的躺在棺中,臉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