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星稀,出了帝都城一路向西,這條路他曾走了許多次,可是之前從來沒有好好的駐足看過這沿途的風景,倒是從來沒有發現,皓月當空,樹影斑駁,竟也這般美。
他坐在驛站不遠處的土堆上拿出手中的劍輕輕的擦拭著,這把劍是前兩年前他成年那年父親送於他的生辰禮,他一直珍視,從未拿出來,一直放在書房中,此次去柔然,他也隻帶了這把劍,當時父親送他這把劍時曾告訴他這把劍的名字叫星落,倒是襯了今夜的月色。
許是因為之前在帝都他曾護過鐵木夏爾,這少年與其他人從不言語,倒是對沈夜闌卻顯得格外親切。
其實這對他來講,算是一件好事情,鐵木夏爾身為曾經柔然王庭唯一的男子,此去柔然定是要與新任王上分庭抗禮,柔然新王登基不久,根基未穩,舊王庭對柔然人意義不同嗎,加上鐵木紮爾身後又有大將軍支持,還有此前王庭的舊部。柔然新王雖已收複了大半人心,未也必能掙的過他,所以隻要鐵木紮爾越親近他,他在柔然就越安全。
他擦拭著劍思索著自己如今的處境,不知不覺間發現夜已經深了,他抬頭又看了一眼碩大的月亮,突然想起了那個他這段日子一直不敢想起的女子。
他苦澀的笑了笑,如今不知她如何了,想必是早已經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另一邊,阮青梧打了個噴嚏,她擦了擦鼻子,墨染看著她,皺著眉頭道:姑娘可是著涼了,我去為姑娘煮杯薑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