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跟我一樣了。畢妠沒有絲毫的安慰,反而顯得愉悅。
元俢朗排除在外,插不進濃重的悲哀,他的悲哀是另一麵的,金錢鋪就的,金碧輝煌的,連傷口都華麗耀眼。
方念生堅持回家:有瓦蓋頭就該知足了。
修朗沒有勉強,一直看著念生拎著打包的袋子消失在轉角,畢妠跟他望向一處:送你回家?
我爸媽不知道我回來了,我不想回去。畢妠的家庭關係十分糟糕。
去飯店?
女孩兒翻了翻混亂的皮包,錢包很空:全價機票花了我兩個月生活費,我得省點兒。修朗笑著摟過她打車去了香格裡拉,開了個標間。是你開的房啊!不準把賬算到我頭上!畢妠躺在鬆軟的床上,倦怠,撇清乾係。
修朗拉開窗簾,璀璨的夜景衝擊眼球:明天要回去嗎?
回哪兒?
學校。
不回,我得留在這兒,我要守著方念生。畢妠說話很懶。
沒有任何幫助。
我幫不了他,幫不了就算了,至少他哭的時候我能陪他哭。修,真的幫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