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勳寧淡淡應好,連聲線都不曾顫抖一絲,仿佛意料之中:你想去哪兒?
哪兒都好。修朗輕聲,哪兒都好,去沒有畢妠的地方,就好。
簽證很快下來了,元勳寧並沒有多餘的安排,而是讓他去法國度假,他的父親讓他自己想透,想清楚了便安排好自己的人生。元俢朗訕笑,並不感激父親的尊重,換個詞,放縱,更為恰當。維安找他,求他和好,他居高臨下了看了一場狗血戲,還是那兩個字——閉嘴。
上飛機前的那刻,他撥通了畢妠的手機:我要出國了。
是嗎?畢妠的聲音很沙。
你要想我。他如此要求她。
一直想你。
完美的答案,完美過頭。彼此的想念不通線。
法國,EZE鎮,一個夾在尼斯和摩納哥之間的小鎮,香水工廠最為出名,元俢朗的媽媽非常喜歡C家的5號,所以買了這兒的房子,而修朗隻來過一次,還是跟念生去探隋安順道來的,安對這兒一見鐘情,女人總是容易產生共鳴。
元俢朗順著尼采之路爬回了彆墅,隔壁的杜波依斯太太還認得他,寒暄,把舌頭打結的法語從腦子裡硬拽了出來,依稀辨出了“俊友”的味道,可惜,他不是那個睡著女人爬上去的杜洛華,記者這個職業倒是不錯,對風韻猶存的女人宛然一笑,結束了冗長的問候。
啟開了紅酒,混著海水的空氣裡生出一股果香,隋安從天而降,生硬的折斷了孤寂的浪漫。她抱著元俢朗嚎啕大哭:我要回家!我要見念生!媽的!那群狗日的把我的護照藏了起來!修!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