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老子正趴得起勁兒呢!
您再趴點兒性趣出來,咱就直接辦了!帶著孩子結婚!皆大歡喜呢!
就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虧不虧我!
虧毛!老子比你有錢!
錯!是元家比隋家有錢!
又是一陣沉默,接著一陣狂笑,話往白了說,恨往深了去。
梳洗完畢,出外就餐,一對璧人,膚色更是相稱,奪人眼球,老板送了一客卡娜蕾,隱晦的褒獎滿足了隋安的虛榮心。尼采大道一路蜿蜒,海成了的墨黑流動的玉,潮聲戳戳,心悠悠的靜了下來。要留在法國嗎?她問他。
不知道,應該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們彼此厭惡。
隋安大笑,恣意:沒錯!我們彼此厭惡,也彼此依靠!
“我們”,元俢朗不想深究我們到底有幾個人。
為什麼要出國?你不是一直都在追求普通人的生活麼?普通人啊,普通人不會心血來潮就跨越小半個地球。隋安朝前麵小跑著,女孩兒的跑法,稚氣又活潑。
普通人?畢妠應該是原始意義上的普通人吧,好像又不那麼普通,元俢朗愛她,單憑愛,她在他的心裡就普通不起來,最初他是想跟她如此的,一直走下去,做彆人眼裡的“普通人”,可路是分叉的,他無法停在原處,看她的背影,那樣隻會更糟糕,回到正確的位置好了,把“普通”還給方念生和畢妠,他往相反的方向前行,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