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死你丫的。畢妠挑眉。

靠！把不到帥哥還不興我在食物上找點兒慰藉？你丫心真狠！小煜“嬌羞”，無奈臉上肉多，橫豎是個笑料。

畢妠換了衣服，拿著過期麵包和修朗出了門：你沒睡覺嗎？

睡不著。修朗搶過了那些麵包，扔進垃圾桶：以後不要再吃這些東西了。

畢妠默了一響：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也不想，尤其是因為方念生。

這和他沒關係。畢妠咬著唇：修，沒人想這樣。

元俢朗一滯，微笑，妥協：去哪兒吃飯？

回家吃吧，中午你和念生吃的什麼？畢妠望了眼垃圾桶，依依不舍。

我不知道他吃了什麼，實際上，我沒在那兒呆多久。修朗把鑰匙還給了畢妠：他讓我惡心。

畢妠噓著眼睛：好吧，餓一兩頓也不會死人。說實話，他現在挺會惡心人的。

你還要他嗎？

要。

妠——

修，我要他。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你也知道的，他會好的——

他還可以更惡心。元俢朗如此評價方念生，人性的醜陋沒有止境，不放棄希望才殘留了美好。

我知道。女孩兒垂下了眼簾：我知道，卻幫不了他。

為什麼要幫他？讓他自己走出來最好，誰都幫不了他。修朗涼薄，正如誰都幫不了元俢朗本身。

不悅的話題很快被美食帶過了，逃避一刻也是好的。畢妠打包了一份蜜汁烤肉飯。方念生睡在地上，維持著元俢朗離開時的姿勢，獨缺了眼淚，他仰望著元俢朗和畢妠，真美，他們才是一對的，曾經的感歎，如今，依然成立。怎麼還沒走？元俢朗，你不是要帶畢妠走麼？念生挑釁，笑裡都是刀子。

我會的。元俢朗還他帶刺的笑容：沒理由把她留在你這個廢物身邊，唔，你連廢物都算不上，一灘爛泥。

方念生低聲重複著修朗的話，“爛泥”，慢慢的，笑開了，房子裡都是他的笑聲，荒涼。

笑夠了就吃飯。畢妠把飯盒擱在桌子上，看著蜷在地上滿是傷痕的念生：元俢朗，你打他能不能彆打臉，本來就長得醜，你丫還真想把他弄得影響市容。

下次注意。元俢朗歪著頭，隻覺得下手還不夠狠。

沒有下次了。畢妠揚起嘴角，微笑的弧度，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