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變成我的心碎
你總是太清醒
我始終喝不醉
連祝福你還逼我給
你的喜貼是我的請貼
你邀我舉杯
我隻能回敬我的崩潰
在場的都知道
你我曾那麼好
如今整顆心都碎了
你還要我微笑
撒了鹽的歌詞覆蓋了傷口,痛得喘不過氣,修朗把車停在應急車道上,埋下了頭,麵具碎了,眼淚那樣真實,真實到了一碰就碎的地步:白癡!畢妠!你這個白癡——他喃喃,感情淹沒了呼吸。
然後他接了一個電影造型的工作,把時間都擱給了工作,畢妠的電話十有八九都會錯過,留言一通一通的來,他逼自己微笑:我很忙——
見個麵好不好?我想你。畢妠已經一個月沒有見到元俢朗了。
好,明天我跟攝製組進場,八點的飛機,你可以來機場見我。修朗的借口拙劣,他並不是一定要跟隊的,但是他堅持。
機場,女孩兒站在門口,看到大隊人馬,撥開空間,抱住了修朗:我想你。
我知道。修朗回抱了她。
匆匆,男人笑著進了檢票口,一直到完全看不到畢妠才垮下了臉色。嚴格到神經質的工作讓整個服裝組緊張,連跑龍套的細微失誤都可以破口大罵,導演不得不負責滅火,元俢朗多數時間心不在焉,連女主演的暗示都未曾理會,反而和她的助手上了床,他看著那個女孩兒因為他被穿緊了小鞋,才有一刻開心。兩個月後,關機儀式中途,他飛回了家,把自己關了起來,外間的評價至若浮雲,拔掉電話線關掉手機,連敲門聲都可以心安理得忽略,畢妠在門外一聲一聲的喊,他縮在房間裡,覺得當個聾子也不錯。就那樣關了一個月,突然發現世界有些不一樣了,他得到某電影獎的最佳服裝設計獎的提名,當然不是最近完結的這部,卻給新下的電影造了勢,於是他生活在了聚光燈下,而關注的理由並不單一。元勳寧默認了他的事業,他的兒子比他想象中的更為出色,修朗在家庭聚會上得到了父親公開的誇讚,隋安把他拉出了煩人的公共場合:你最近怎麼了?誰都找不見你!
想一個人待會兒——元俢朗鬆了領帶,痞氣。
德行!你他媽欲擒故縱呢吧!我有個show,你幫我監場好了。
我真的想休息一段時間。修朗頹然的坐在花園裡:隋安,我好累。
隋安坐到他身邊:彼此彼此,算了,你不想做就算了——隋安靠在修朗肩上:喂,我說,你前女友找你,我要怎麼回?
修朗篤眉:我的前女友太多——
安!安•加納!她找你,留了電話給我,要給你嗎?
好。修朗淡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