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啊,永遠不可能的唯二。其實,什麼都有可能。
元修朗踩死了油門,飆了出去,把受傷的方念生甩在了身後,話淤在了二人之間,而更多的,淤死。受傷的,遠不止方念生。
修朗昏睡了兩天,醒不來,夢裡的夢,他穿梭在夢裡,妄圖朝更深的夢境去。門鈴聲最終刺耳,元修朗盯著床頭的電子鐘,硬生生的看著分針數字跳了六十下回到原地,而時針數前進了一位,可門外的人比他更有了耐心。
元修朗慢悠悠的洗了澡,刮了胡子,修飾完了儀容和風度,才開門。隋安蹲在門口,腳邊兒一地煙灰煙蒂,指間夾著的煙,半殘。修朗靠著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根抽完了再進來,我家禁煙。
隋安抽完了煙,又木了一會兒,才進了門,扔了包倒在沙發裡,甚至沒有力氣質問,眼淚自然而然的流了下來,心驚,她以為她不會哭了,沒人預料悲傷。修朗席地坐到了她的跟前,輕輕的撥順了她淩亂的發絲,笑道:你的妝要哭花了印在我沙發上,我可管你要清潔費。
隋安“撲哧”一聲也跟著笑了起來:我從來都是用防水化妝品的——一顆眼淚掛在臉頰上,陽光照著,晶亮,平生罕見的珍貴,朋友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