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鬱文俊):圖片】
···
還未等我回話,鬱文俊自顧自的發來數十張圖片。我點開一看,是幾道大題的解題過程。
【萬伊:???】
【W(鬱文俊):我想和你對個答案,你幫我看看對錯。】
找我對答案?鬱文俊你小子真的很能裝。
點開細看,沒一張圖片很清晰。解題過程的每一個標點也都極為規範。我看了看自己的試卷,每一處空白都能在這“規範”中找到相應的答案。
不知不覺,寫完題目後,已近兩點。
睡前,我摸起桌角的手機,信息停留在檢查對錯一行。想到鬱文俊應該已經睡下,我鬼使神差的回了句“謝謝。”
手機的震動將鬱文俊從桌上驚醒,他摸起手機,看到某個人回了信息,才放心的收了輔導書。憑一句虛無縹緲的“謝謝”,心滿意足的結束了一天的生活。
語文節將在下周日晚上舉辦。因此,周六晚上,袁紫琪約了大家一起吃一頓,打打氣。
一中對麵有一條狹窄卻備受學生喜愛的小街,大家都親切的喚它“雲祥裡”。其實“雲祥裡”是街道內小區的名字。因為離一中近,不少高年級的學生家長會在此處租房,節省來回路上的時間。可以說,不少學生的生活都是從出這條街開始,又在晚上伴著暮色走進這一片臨時的“家”。
“雲祥裡”路兩旁餐館不少,甚至有許多流動商販趁著學生放學的時間趕到這,迎接一波高峰。
而我們在千挑萬選中,選中了“雲祥裡”最有名的一家燒烤店。店內基本都是學生,食量大,到冷櫃旁點餐的人絡繹不絕,狹小的店鋪也因此顯得格外熱鬨。
“誒,你們喝過酒嗎?”袁紫琪在冷櫃旁看見堆疊起來的啤酒箱問道。
聞聲,夏喆湊了過去調侃道:“怎麼,我們的袁組長不會連啤酒都沒喝過吧?”
袁紫琪翻了個白眼道:“我喝酒厲害著呢,千杯不醉!”
“呦呦呦,俊哥,怎麼室內風還這麼大阿。”
鬱文俊看向夏喆的眼神可以說是,像在看一個智障。
我不禁嗤笑一聲。
袁紫琪看了夏喆一眼,然後又看向我問:“他什麼意思?”
“他說你吹牛。”
誰知鬱文俊也沒來由的笑了起來。
所以說笑點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現下的場景就成了兩位當事人一臉平靜的。看著我和鬱文俊笑得合不攏嘴。
“我靠,能博俊哥大笑,我的榮幸,我的榮幸。”
夏喆與鬱文俊的父母以往常有些經濟上的合作往來,所以兩人從小就認識。
在夏喆的印象中,鬱文俊自初中以來就被家裡逼得很緊,每當自己在外麵和同學滿街亂竄時,他就在家裡溫習功課、上興趣班。或許是見慣了父母工作上的虛與委蛇,他也自然形成了多副麵孔麵孔,知道和長輩吃飯時該說什麼,做什麼。和同學吃飯時該怎樣。
但這一刻,夏喆仿佛窺見了當年那個不帶偽裝的真正的鬱文俊。
“誒,今天高興,請大家喝幾瓶!”
···
吃完飯後,“雲祥裡”小路逐漸靜了下來,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小吃攤和掛件攤守在路邊。袁紫琪雖說自己千杯不醉,但最終還是抵不住夏喆“挑釁”,一杯接著一杯,早有醉意。夏喆還算清醒,又與袁紫琪家在一路,就先帶著袁紫琪打車回去了。
夏初的晚風中已經夾雜著些許暖意,不像冬天那麼刺骨。
我與鬱文俊隔著一個人寬的距離,彼此都沒有說話。路過的小吃攤邊,熱情的阿姨時不時招呼我們,但鬱文俊一致搖了搖頭,表示拒絕。直到走到一個掛件攤,不少“偶像”的照片被做成了掛件,清一色掛在一張巨大的木板上。
我見鬱文俊駐足不前的盯著那些掛件,不免覺得好笑,便指著一個掛牌道:“你喜歡這個?”
鬱文俊聞聲看了看我。
喝了酒後他的麵色不像以往一樣白,而是透著一絲紅。我懷疑他有點醉,便問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誰知鬱文俊並沒有回話,而是指著一個被金絲纏繞的五角星掛件,很有禮貌的對阿姨說:“你好,我想買這個!”
“???”我見鬱文俊很認真的付了錢,接過五角星,像是買到了什麼珍寶,小心的提著。
下一秒,他轉過身,把我們中間那一個人的距離占滿,然後將五角星掛件遞到我麵前說:“送給你。記得來找我問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