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來了一群人,走在前頭的就是人事主管,他低下頭,打量著安安,微笑著說:“怎麼樣啊,對你的新宿舍還滿意嗎?”
“你這個畜生,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你的工作也不會很辛苦的,躺著把錢就賺了,還管吃管住。等你把債還完了,說不定還能攢一筆錢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欠錢了。”
“他就是你投資項目的負責人,你還不認識他嗎?”一個粗糲的男聲在“人事主管”的身後響起,這聲音次曾相識。安安使勁探頭看了一眼,花臂男。
“怎麼總是不長腦子!”“人事主管”惡狠狠地對花臂男說道。
安安好像一下子就懂了,一切都是圈套。誘騙投資,逼債,然後乾脆把人都騙進來了,失去了自由,和外界也斷了聯係。這夥人真是人間的惡魔,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從小,大人就教我們要努力學習,要拚搏,要守法,要善良,可是沒有人告訴我們這世界還有惡魔,我們要怎麼不陷入惡魔之手。
我們的認知是有盲區的。
我們隻會按部就班的努力去生活,卻不知道身邊一直有人在蠢蠢欲動,試圖榨乾我們,敲骨吸髓,想讓我們連渣都不剩。
現在安安欠下了巨額債務,而且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筆直而不及,誰還會發現她失蹤了呢?誰還會報警去尋找她呢?安安感覺自己的人生都葬送在這幾個惡魔的手裡了。
“我們今天是新人培訓會,誰來給新人上上課?”“人事主管”回頭看著幾個手下。
“讓我來吧。”安安一看是剛剛的小青年。頓時對他的一絲好感也沒有了。
“行啊,今天剛子長臉了,終於不當縮頭烏龜了,那就讓他試試,不行彆人再培訓,我們公司包教包會的。”
“人事主管”領著人出去了,留下了剛子。
“你想怎麼樣?你彆亂來。”安安嚇的瑟瑟發抖。
剛子沒有動,聽著人都走遠了,剛子歎了口氣,“我的姐姐和你有類似的經曆,之後我們全家就找不到她了,音信全無。我現在出來兩年多了,找了好多地方,就是想找到她,無論是死是活,是人是鬼。我來這裡不久,我在這待的不一定很久,確定我姐和這裡沒有關係的時候,我就換地方再去找。
“你不要隻望我幫你出去,在這裡,我也是最底層。我能做的,就是我不折磨你。換做彆人培訓你,有你吃苦的,在這裡除了頂層,其他人都不好過,被人折磨我,我就會更狠的折磨彆人,彆折磨最慘的就是你們這些姑娘。
“再說這個地方,就是姑娘的地獄,男人的天堂,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我了解到的情況是,這裡的姑娘分三類,第一類就是社會上主動進來賣的,也是最低級,和外麵無異。人身自由不限製,掙的也最少。
“第二類就是騙進來的姿色平平的姑娘,一般都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陪有點社會地位的人,這種人要的都是不對外張揚,這裡的姑娘出不去當然就讓他們很放心。
“第三類就是那這樣的高端的姑娘,高學曆而且長的漂亮的,你以後就是始終再一個小房間,供高端客人消費的,也是管理最嚴的,最沒有希望逃出去的。”
“國家就不管嗎?這群惡魔。”
“這裡隻是培訓點,那個地方很隱蔽,四周都是大山,連信號都沒有。”
“如果我就是堅決不讓他們得逞呢?”
“從我到這裡來開始,沒有一個姑娘成功的。倒是有一個姑娘受不了瘋掉的,更慘,被這幫禽獸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他們不會讓姑娘跑掉或者死掉的。”
安安感覺寒氣從內心直達整個世界,冷的讓她緩不過氣來。
“好了,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告訴你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是硬抗到底還是假意迎合靜待時機?
等等,“這裡隻是培訓點,那個地方很隱蔽……”,電光火石出現在安安的頭腦裡,也就是說這是唯一升天的機會了,必須抓住,必須。
接下來的幾天裡,有兩個姑娘給安安講怎樣服務高端客戶,安安假意服從,還反複練習他們教的話術和要領,她本來長相就乖巧清純,這給她偽裝服從帶來了很多優勢。
花臂男帶人來檢查好幾次,都沒有發現問題,這群惡魔覺得時機成熟了,可以送到那邊去賺錢了,於是,一個夜晚,安安被綁著手腳,蒙著眼睛,被人服到車上。
車子發動,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