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布有詐，偏要看妖怪。

朝陽和胖寶對視一眼，小肥貓果然成長了，其實按照常規來推算，小貓咪完全聽懂她的話也就幾天，果然是朝夕相處更容易產生默契。

“衝!”朝陽率先出發。

“喵!”胖寶緊隨其後。

湊近一看，“我去，什麼玩意兒？!”

哪裡是什麼布，是一片薄薄的皮，肉色儘顯，這個大小，實在不想猜是什麼皮。

肉皮籠罩，蓋住一人一貓，朝陽感覺身體被定住，我的天，不會被悶死吧，她使力掙紮，硬是給胖寶掙紮出一個容納之處。

【陳年老皮蓋世人，新娘現世龍呼嘯。】

朝陽最後一個念頭是，去他麼的陳年老皮!

還不如不給這個提示，寧願自我欺騙，也不想聽這句話。

紅蓋頭飄飛，老皮籠罩著蓋向大地，紅蓋頭鋪上去，地麵一片平靜，落葉掉落，甚至看不見與地麵接觸那一刻。

“鄭老五，怎麼還在賣包子，快幫我去隔壁鐵器鋪子看看我的鏟子好了不？”

“呂三娘，你就知道使喚我，好嘞，我這就去一趟。”鄭老五是個憨厚老實人，嘴上說著呂三娘麻煩他，其實心裡很樂意跑腿。

街頭的齊大娘正在挑選著新鮮的白菜，今天的菜不太新鮮，但是齊大娘不在意，沒人可以保證每一天的菜都可以賣完。

一派新鮮景象。

鐵器鋪一向都是喧鬨的，秦小五已經打了二十多年鐵了，“小六，你這樣不行!”

小徒弟笨拙的把鐵液放到模具裡，看的秦小五心驚膽跳，小徒弟啥都好，就是天賦點實在沒有點上去，“小六啊，你今後可怎麼辦呢？”

小六沉默的摸著手上的老繭，“天下之大，師父總能有我一口飯吃，隻是您……這手藝怕是要斷在我這裡了。”

“哪能呢？打鐵人不知我一個，我這斷了，其他的手藝總還是有的，哪怕千萬年後，我就不信沒人打鐵。”

小六驚訝抬起頭，心胸豁達之人從來就非文人雅士專屬，市井的小人物也是時代畫卷裡最明麗鮮活的色彩。

“小五，你嫂子的鐵鏟打好了沒？她讓我來問問。”鄭老五走進來，兩人都是排行第五，為了好稱呼，就一個老五，一個小五了。

秦小五處理完徒弟的失誤後，拿起已經打好的鐵鏟，“鄭五哥，快給嫂子拿去吧。”

“好嘞，我就先走了，對了，前不久小六不是在水裡救了位姑娘嘛，這倒是提醒我了，那位不會是來巡查莊子的姑娘吧，讓小六注意一點，萬一被貴人怪罪。”

“謝謝五哥，我會去打聽打聽的，麻煩五哥聽到消息來知會一聲。”秦小五把鐵鏟的零頭抹了，神色不變遞給鄭老五。

鄭老五爽快付錢，帶著鏟子離開了，心裡美滋滋的，這下自己媳婦就會喜笑顏開了。

“小六，一會兒去你吳大嬸哪兒買點柿子帶著去你鄭五叔家中坐坐，你三娘嬸兒喜歡粗一點的繡花針，記得一起帶去。”

小六沒有問為什麼，人情往來，有往才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