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千手白毛戀愛了嗎 千手白毛也會……(1 / 2)

寫在前麵:

“碧斯同”——音譯beast(野獸)

在一群黑發黑眼的人當中,唯一的白發紅眸者被視為了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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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間一直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比邪惡的宇智波更討厭的。

直到他發現自己被一群清一色都是黑發黑眼的人包圍著觀看,被他們複製般一模一樣的厭惡表情狠狠注視時,他才知道什麼叫沒有最討厭,隻有更討厭。

身為忍者的警惕心讓他在掌控身體的一瞬間就跳了起來,向著人群更為稀疏的地方鑽去。

“那是【碧斯同】吧。”

身後惡意的竊竊私語被千手扉間聽在耳中,隻是比起奇怪的指代,現在他更在意自己身處何處,是如何中了埋伏,以及父親和兄長那邊又是什麼情況。

一睜眼就幾十個宇智波模樣的人一齊注視著,太可怕了。扉間不自覺的吞咽了下口水,感覺查克拉恢複了些便打算用飛雷神迅速脫離環境。

隻不過當他感應過去,卻沒有在感應範圍內發現任何自己留過的飛雷神印記。??

更糟糕的是,他似乎無法離開這座城鎮。無論他向著哪個方向奔跑,路過的永遠是固定的賭場、酒館和驛站。這個世界仿佛是一個環形,把千手扉間囚禁了在此處。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試了無數解幻術的辦法無果之後,扉間壓下心裡的厭惡之情,想要開口向路人詢問。

“口口口口口口口”

說出口的話語無法被人所理解。那位路人本來對與突然出現的千手扉間就是極為嫌棄的模樣,在聽到後者發出的聲音之後,更是表現出極度的驚恐和憎惡。

??

“【碧斯同】!他是——【碧斯同】!!!”

千手扉間哽住了一秒鐘,他嘗試去理解這個世界的“宇智波們”的語言,但是無論他如何學習,從他口中發出的音調永遠是破碎不成聲的音節。

聽起來,確實很像beast(野獸)發出的嘶吼。

交涉無果後,扉間試過用殺光所有人的方法來引出幕後之人,但是令他絕望的是,死人的屍體隻要離開他的視線就會立刻複活。雖然這些人沒有對扉間產生實質性的傷害,但那赤果果的惡意卻讓他一秒鐘都無法放鬆繃緊的神經。

在那些死掉的眼睛中,扉間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那不是他記憶中自己的模樣,而是一個白發蓬鬆雜亂沾著雜草和樹葉,身形壯實又遍布泥汙的狼狽的野人之形。

【我不是野獸,我是——】

即便如何的強調,扉間也無法在這裡說出自己的名字。

一次次聽起來毫無意義的嘶吼,一次次被死而複生的活死人排斥厭惡,他的精神在高壓下也在被緩慢的消耗著。

最後,當他在某一次想要反駁【碧斯同】這個名字的時候,千手扉間張了張口,心中那個真正的名字卻變得模糊不清。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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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醒來是在一個複古的小酒館,手裡握著掛著水珠的酒杯,身旁是你的朋友。

你一時間沒深究這個朋友是誰,對方白色的禮服讓你看著很舒服,模樣和細節就像其他人給你的感覺一樣,模模糊糊。即便如此你也默認了對方是你的“朋友” ,這對習慣做夢的你來說是基本操作。

就像你能分的清遊戲裡哪些是玩家,哪些是npc一樣,這位同你喝酒的朋友,就是夢裡的npc之一。

你自然的把杯子送到嘴邊,夢裡的酒隻有香醇,沒有丁點苦澀的味道。你像喝汽水飲料一樣喝了一杯又一杯,期間你的朋友跟你隨意的聊著天,煙草的氣息在你鼻尖晃來晃去,是這位npc叼起了煙卷。

你素來不太喜歡煙味,皺了皺眉,思緒從你的朋友身上飄走,落在周圍的環境上。

出入酒館的大多是跟你一樣的普通人,就像現實中隨處可見的小酒館一樣,三五個社畜結伴而行、飲酒作樂。

其中大部分人都穿著純黑的衣服,讓本該熱熱鬨鬨的酒館現在看起來卻有幾分像嚴肅的葬禮。你有些好笑的把這個念頭從腦海裡抹去,放下了手中會不停湧出美酒的杯子。

朋友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順帶著說起這附近有一個名叫【碧斯同】的怪人,白發紅眼,是個不會說人話隻會嗷嗷亂叫的異類。

你聽了一半就開始走神,被窗外那黑壓壓的人群中一抹顯眼的白色所吸引。一個白色的人,在你喝酒的功夫從這窗前已經經過好多次了,仿佛一隻永不知疲憊的發條,重複著機械的行徑。

一如前幾次一樣,白發在經過你的窗前時沒有停頓的意思,不過在貼心的朋友親自乾預下,渾渾噩噩的男人被請進了酒館當中。

你的意誌就是朋友的意誌,在夢裡,至少在你身邊不大的一個範圍裡,你是能自由掌控夢境的神明。

白發的碧斯同慢悠悠地踏進了酒館,一時間在你耳邊響起了很多的罵聲,原本擦著酒杯的酒保停下了擦拭的動作,竊竊私語或高聲談笑的人停下了之前的話題,轉而用語言攻擊這位不速之客。白發的男人低著頭,眼神中沒有一絲動容,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爛爛,皮膚也臟兮兮的,沒有什麼活力的樣子。

朋友邀請他跟你們坐到一起。你有些疑惑的看了朋友一眼,沒有開口質疑這個決定。在你還在因為對方的裝束而糾結時,朋友已經替你做好了選擇。

畢竟是做夢嘛,做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情也很正常。

湊近了看到這個男人的麵容,儘管你依舊無法準確形容夢裡這些人的樣貌,你仍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巨大的熟悉感。

那雙紅色的眼睛,不是野獸之流。

比起身邊坐著的白衣服,這位白頭發的似乎才應當是你的朋友。

不是出於什麼身份和地位的比較,單純從性質上來講,你覺得他和你才是同一種類的人。

他是“玩家”,不是npc。

他是跟你一樣正在做夢的人。

你輕輕呼喚他的名字:

“千手扉間?”

在這個世界裡,你說出口的話語就代表著法則的力量,直接改變了夢中世界對這名旅客的認知判彆。男人身上的臟汙開始褪去,淩亂多餘的發絲化作碎屑消失在空氣中,渾身的衣服也褪去塵埃恢複成原來的模樣,並且寶石般紅色的眼睛裡開始有了光亮。

扉間的精神世界裡原本吹著黃沙和塵囂,那一聲對他名字的呼喚如久旱之後的甘霖,將混亂的土黃色替換成了清晰的湛藍。雲霧和塵土散去後,失去的東西也漸漸回歸了本體。

名字的取回讓男人的自我意識也跟著回籠,碧斯同這個名字失去了意義,千手扉間這個名字重新在他的心中裡浮現並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