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睜眼的時候,你耳邊就有人大聲呼喊著宇智波泉奈的名字。你心裡微微感到有些懷念,最近真的發生了好多事,跟泉奈一起投飛鏢好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比起斑,泉奈更活潑;比起鏡那孩子,泉奈要更加細膩。你喜歡跟泉奈一起玩,喜歡陪他講話,或者陪他一起哭,泉奈就像是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一樣,是你珍視的同齡夥伴。
【謝謝你。】
在心底突然冒出這樣的聲音來,你嚇了一跳,連忙睜開眼睛,隻見宇智波斑扶住你的身子,正關切地用眼神詢問你。
你還記得斑曾經跟你說過,下次來到這裡先找他,於是你開開心心露出一個笑容來:
“斑,剛才聽見你喊泉奈,我們這是在哪呀?”
聽到你發出的中性偏少女的嗓音來,麵前的宇智波斑表情變了變,握緊的拳頭和蒼白的嘴唇闡釋著他不平靜的內心。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小鑒。/小鑒?”
你一時大意沒注意到身後還有人,並且對方還是能叫出你名字的某人。不過未等你回頭轉身,宇智波斑就失去理智地瞪起萬花筒寫輪眼,把你扯過來護在身後。
站在你後麵的是有著白色頭發、紅色眼睛的千手一族,你曾有過一麵之緣的千手扉間。你有些意外的睜大了眼睛,未曾想一見麵就是這樣交鋒的畫麵。千手扉間僅憑借聲音就認出你來,到讓你有些受寵若驚。
隻是,比起扉間的出現,你更在意斑扶在你的腰側,微微發抖的手。
不隻是手,宇智波斑整個人都在顫抖,一雙漂亮的萬華鏡裡湧出大量眼淚似的血液,如泣如訴。
你有些摸不到頭腦的四處看了看,再次問道:“泉奈呢?”
周圍的空氣伴著你的疑問,陷入的長久的凝滯。千手扉間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難以置信,而你聽見宇智波斑的呼吸聲時慢時快,帶著失控邊緣仿若□□的氣音,捏在你腰上的手發力又鬆開。
【我在…這裡。】
那個聲音再次在你心中響起,你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那裡還微弱地跳動著一顆心臟,隻是因為腹部的貫穿傷一直在流血,所以跳動的頻率也越來越慢。
你不敢去想那個可能性,以往你都不會與附體共感,這次卻讓你隱隱疼痛起來。你猛地抬頭看向斑的眼睛,在那裡麵看到了熟悉的倒影。
這具身體……就是宇智波泉奈。
身邊沒有醫生,沒有任何救治方式,被捅了一刀貫穿臟器所以正在瀕臨垂死的,宇智波泉奈。
“你認錯人了吧?”你愣愣地開口,“泉奈根本不在附近,隻是這具身體長的有點像,對不對?”
“不。”從始至終隻有宇智波斑明確的糾正你的想法,他比你還要清醒,比你還要更清楚的認識殘酷的現實。斑咽下湧到喉嚨的心血,說出的每個字都像在用刀剜下自己的肉。他打破你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就是泉奈。”
宇智波斑知道你附身的條件,垂死之人或是沒有自我意識之人。如今的泉奈,就是前者…可能很快也會變成後者。
在看到泉奈被那個千手白毛貫穿的一瞬間,斑的心臟仿佛炸裂一樣又疼又燙。他明明已經告訴過弟弟要謹慎,不能放鬆警惕,可赤裸裸的現實還是擺在麵前——
不能讓泉奈死去。
你絞儘腦汁的想著,你從夢裡學過醫療忍術的,雖然隻是入門,你應當能使出來的!身體裡的查克拉尚且夠用,你強迫自己冷靜,抬手施展出掌仙術來。
周圍詭異的沒有人來打擾你們,扉間的兄長千手柱間也已經趕過來,靜悄悄的看著把全身大半的重量靠在斑懷裡的“宇智波泉奈”。
泉奈的查克拉屬性不太適合治療忍術,好在有你在也勉強施展了出來。斑的心中浮現出莫大的希望來,然而這一線生機又在你頻頻的吐血下化為絕望。
根本是杯水車薪,連內出血都止不住。
你不敢慌張,你怕像失去止水一樣失去泉奈,如果有什麼是你能做的,如果有什麼是你也能做到的——
“彆騙我了,我在做夢對吧?”你小聲自言自語道。
“因為是夢,所以都是虛幻的…”
你閉著眼睛試圖模擬做夢時的感受,你本就可以自由改變夢中的環境,可以憑空造出不存在的東西,現在也沒什麼不同,隻不過又是一個清醒夢而已。
既然是做夢,那泉奈一定會平安無事,因為這可是你最擅長的事,做不到也要做。
“我能做到…”
驅動寫輪眼的陰查克拉本就是一種精神力量的表現形式,而此時泉奈的原本的瞳力與來自鐫刻在你靈魂上另外兩位宇智波的瞳力混在一起,加上你自己的意念之力——
值得被稱為神跡的情景,發生在所有人麵前。
泉奈的身體展現出時光倒流的奇跡,灑在外麵的血如倒帶一般規規矩矩的回到體內,不僅是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就連衣服的破損都在修複。斑想要將弟弟牢牢抓住,手臂卻穿過了泉奈的身體,就像觸碰了鏡花水月一樣,蕩起一層層的漣漪。
千手扉間的感官更為明顯,他警覺地發現周圍的景致在變化,這種經曆他曾有過,在那段不想回顧的夢裡。好在大哥在他的身邊,這次他絕不會迷失在夢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