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蔡伽瑰一進門就被搞的心機堵塞。首先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烤焦味,混雜著酒氣,再是進門時腳底下有一灘汙漬,剛好在她高跟鞋底下,最後,這群人穿的是什麼鬼?!
且不說商穀身上的玫紅色襯衫透露著難以言喻的騷氣,光是長藤禦的超短褲就已經夠辣眼睛了!
蔡伽瑰扶額歎息,勒令他們倆去外麵的商場買幾件新衣服,不要求襯衫西服成套,起碼要遠離不倫不類的區間。
蔡伽瑰換下了高跟鞋讓那兩個一起帶去,路上找一家店洗乾淨了。
蔡伽瑰氣呼呼踩著兔子拖鞋進了總長辦公室,連門都不敲了,徑直打開椅子坐下,毫不客氣地問道:“你怎麼想的?好的不教教這個?有點人性吧!”
周璞玉不慌不忙地從身後的木櫃中取出茶杯,給蔡伽瑰倒了一杯降火氣的茶,推到她麵前,隨後抬起右手,食指一動,辦公室的門“砰”的一響,毫不留情地關上了。
周璞玉這才說道:“他初來乍到和大家不熟,我怕他慢熱交不到朋友,這才想到了此法。”
“有趣。”
“聽我娓娓道來。這個氣味呢,是為了擊破他的心理防線,而且他馬上會詢問大家氣味的來源以及如何去除,;門口的汙漬是意外,不在我的計算範圍之內,已經叫人擦乾淨了;衣服嘛,是為了試探他的審美,我讓每個人穿不同風格的衣服,看他對他們的喜愛程度來判斷他的審美和接受能力,不過今天看來,太過於驚嚇了,沒關係,我有Plan B。”
蔡伽瑰聽到“Plan B”時眉頭一挑,又隨之蹙起,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太相信你,還是我來吧。”
周璞玉一聽她要來,大手一揮,爽快答應:“你來,我按你要求辦事。”
蔡伽瑰露出了的笑容。
下午兩點,商穀和長藤禦提了數不清的購物袋回到日升闕,C家的包包,B家的衣服,數不清的牌子堆成小山坡。
周璞玉立於山坡邊,不敢發表意見。片刻之後,他認命地坐到了地上,在一眾商品中挑挑揀揀。
又是一個美妙的早晨。
今天的日升闕與往常截然不同。大門敞開著,兩邊放置著昂貴的水缸,不過裡麵並沒有生物,門口反而多了一位少女,約摸十八九歲的模樣,充當看門放哨的作用。
木薯站在另一邊。
商穀和長藤禦一人一套白襯衫黑褲子,倒是人模狗樣的。依舊恪儘職守的高郵還坐在工位上看表格,他今天按指示穿了黑色襯衫當外套,裡麵是白色短袖,褲子是直筒牛仔褲,整個人相比平時清爽許多。
大家都十分緊張。
十字路口的紅燈終於變成了綠燈,跑車的響聲刹那間響徹周圍十裡。車主帶著一副眼鏡,自然卷的金色頭發已經在高速行駛中亂成雞窩,恐怕連雞窩都不如。
修長順滑的雙手從善如流地打著方向盤,經過一段曲折的路程,最終在日升闕對麵的停車位停下。
打開車門,大長腿跨了下來,往後一甩關上。
門口的水蕾蕾和木薯總算見到了人,水蕾蕾對木薯使了眼色,隨後木薯向後幾步變回原體,鑽進地裡飛快衝到周璞玉辦公室向他報告,然後又去隔壁蔡伽瑰辦公室一頓報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