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宮曙光在他對麵規矩的坐下，說明來意：“是這樣的，昨天我收到了些消息，是關於日升闕的。”

周璞玉來了興趣，說道：“但說無妨。”

宮曙光輕咳一聲，說道：“國家眾議庭昨日有一則提案，是寫日升闕的。建議隱爐市發展的同時，要求日升闕一起拓展職能，管理隱爐市的大大小小所有事務，屆時會增添人手來助力。”

周璞玉手指不規律地敲打著桌沿，有意無意流露出一些思緒。

大概過去了一根煙的時間，周璞玉思緒萬千，冷靜道：“我早有心理準備，我上任的時候底下的老骨頭們七嘴八舌的，講了很多關於日升闕成立的意義，我也默默記下了。我當時想過很多可能，沒想到……比我預估的早了點。”

宮曙光看著他侃侃而談，眼眸中閃過一抹意外和些許欣賞。

“早就聽說總長大人為人懶散，不拘小節，行事奇特，不過今日聽君一席話，倒是讓我有些驚訝。外界不問世事的逍遙公子，實際上是謠傳而已。”

周璞玉聽完，麵上毫無波瀾，像是早已料到他會這麼說。回道：“所有人見到我長篇大論的時候都是這個反應。”

宮曙光抬手扶了扶眼鏡框，順便撫走礙事的劉海，真誠地看著周璞玉說道：“在下見到總長大人的第一眼，就覺得總長大人您資質極佳，是塊不可多得的好玉。”

周璞玉客氣地笑了笑，道：“我見宮先生第一眼，覺得你肯定聰明過人，知道為什麼嗎？”

宮曙光如實回道：“不知道。”

周璞玉站起身，俯身看宮曙光，右手握住他的的下巴，認真地盯著他，說道：“我擁有看穿一切的本領。”

宮曙光十分冷靜，無視周璞玉的眼神，伸手握住對方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把它移開。眼神晦暗不明，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宮曙光不言，起身走到咖啡機旁磨咖啡，自然地加牛奶。

幾分鐘後，周璞玉麵前擺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耳中還回響著宮曙光走之前的話語。

他說：“我欣賞你的自信。”

周璞玉吹了吹熱氣，淺抿一口宮曙光為他端的咖啡。

半晌，開始研磨。

蔡伽瑰過來取文件的時候周璞玉已經完成了一幅字，端方雅正，出神入化，儘顯個人氣度。

蔡伽瑰坐下，眼神由上而下觀察這幅字，然後開始嘖嘖嘖。

蔡伽瑰調侃道：“怎麼，寄情於藝術？”

見周璞玉不答，繼續開炮：“昨天那樣我就感覺你看他不對勁，我以為今年能喝上你的喜酒呢！沒想到這就失敗了？”

周璞玉有些氣急敗壞，回懟道：“我剛剛打算在他心中建立一個完美的形象，結果……”

蔡伽瑰露出看穿一切的表情，假裝可惜地搖搖頭道：“你不會又在裝B吧？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你這招騙騙單純小妹妹好可以，但凡長點腦子，了解能量核心內容的人，都不會相信的！”

周璞玉道：“我這不是知道了嗎？以後再也不用這招了，我保證！”

蔡伽瑰白眼一翻，說道：“你可不長記性。建議你下次想撩妹……咳……撩漢的時候含蓄有內涵一點，彆丟人現眼。我都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我沒什麼經驗。一般我站在哪裡，哪裡就有人來。”周璞玉十分欠揍說道。

蔡伽瑰無語凝噎，擺了擺手，表示不想理他，自顧自地拿文件，臨走時順走了完成不久的那幅字。

蔡伽瑰心想，我來給你的愛情添把火。

第二天早上，周璞玉剛踏進大門，就看見幾個人聚在一起聊天，其中隱隱約約好像有他的名字，還有……宮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