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萬共和國幣。明碼標價，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 周璞玉和好妹妹對了個眼神，“給你三分鐘思考時間。”

“七千萬？行吧。”Death乾脆答應，從善如流詢問，“卡號？”

“問你枕邊人去吧。”宮曙光冷嗖嗖開口。

“啊？你認識？”Death顯然受到了驚嚇。

宮曙光麵露笑意，手肘搭在男朋友肩頭，輕飄飄給對方扔出一個地雷：“我親妹。謝邀。”

Death沒有回話。

三秒後：“改天見麵。”

掛斷。

周璞玉咳了一聲，拍拍男朋友的肩膀，安慰道：“我懂你，我深有體會。”

隨機搖搖頭，目光如炬射在蔡伽瑰身上。

蔡伽瑰一開口就巧妙絕倫：“你想想，這關係雖然奇怪了些，但歸根結底，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你和我是一家人，宮先生和他妹妹是一家人，你和宮先生在一起之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再來兩個妹夫，哎嘿，齊活了！”

宮曙光大義凜然地重重點了兩下頭，轉而掏出銀行卡給男朋友：“呶。”

“嗯？”周璞玉沒反應過來，手卻先把銀行卡塞進皮夾。

“錢打進來了，你隨便用。”宮曙光拿出手機，信息上顯示賬號入賬了 70000000共和國幣。

周璞玉嬌羞一笑，掐著嗓子說話：“哎呀～太客氣了～謝謝老板！七千萬花完都沒關係嗎？”

“原來有五千萬，加上現在七千萬，夠你花了。”宮曙光眸光一凝，擰起眉頭，看向他，“你要乾什麼？不要亂來啊。”

“放心。他這財迷能乾什麼？”蔡伽瑰說著。

“什麼意思？你哥我是那種花錢無度的人嗎？！”周璞玉死死捂著皮夾，“人生在世，錢能解決一半煩惱。”

“另一半呢？”泊寓認命了，開朗地插話。

“另一半……怎麼說”周璞玉挽住男朋友手臂，故作扭捏道，“愛情價更高！”

蔡伽瑰看著哥婿上挑的嘴角嘖嘖嘖搖頭，覺得無藥可救，轉頭繼續和Magician電話卿卿我我。

——

淩晨的審訊室內坐滿了人。

泊寓眼皮打架，強忍困意講述作案動機：“她叫季西，二十六歲，著名設計師，為聯合帝國的女皇陛下設計冠冕。”

“我和她的相遇得從幾十年前說起……我二十歲，她十八歲，那時天下太平，我和對她一見鐘情，至死不渝，我們許下了許多山盟海誓，舉辦了盛大的婚禮，賓客滿堂，我們在高堂之上將愛意訴說到儘興。我們很幸福。”

“直到幾十年前的宇宙能量影響地球……所有人和動植物發生了巨大變化，社會秩序混亂，各種各樣的變異體流落街頭，戰爭頻發，山崩地裂海嘯襲來，人群避無可避，數不清的人死在了天崩地裂中。”

“次年，世界戰爭爆發，大家的能量體係開始完善。共和國戰爭區域的反派頭領，用他的倒吊術法殺了一個城市的人，包括季西。”

“我因為被時間術法救而苟活於世，體內的時間能量讓我長生不老，此後數年，我走遍世界各地，見到了轉世而來的她。”

“她不記得我了，沒關係。”

泊寓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緩緩闔眼。

漫漫長夜，他見過無數。

他終將不得不承認，他瘋狂了。

審訊室內的眾人神色各異，蔡伽瑰依舊戴著藍牙耳機，周璞玉倚著軟椅，雙手抱胸，宮曙光坐在軟椅扶手上，看著手機，高郵飛快敲著鍵盤，長藤禦和商穀肅立在側，一字不落記錄下來，木薯和水蕾蕾互相挽手，小聲綴泣，感動不已，給對方抹眼淚。

小女生就是心軟。

周璞玉挑了重點問道：“共和國戰爭區域的反派頭領是誰？叫什麼？”

“秙於。男，一米八七，約摸三十一二的樣子，戰爭後隱世了，沒有人知道他的蹤跡。他的懸賞令至今還在國際聯盟的公網上，五十億聯盟幣，隻要他的項上頭顱。”

“沒死？”周璞玉疑惑。

“怎麼可能，他可是不死大師。身旁六個保鏢似的，有個療愈，有個防禦，有個占卜，有個黑暗，其他就沒見他們出手了。”泊寓提到這裡，話裡話外陰陽怪氣，“以為自己是要稱帝嗎？！搞這麼大陣仗？！難不成拍死！”

“稍安勿躁。”宮曙光提醒他。

“誰懂啊！”泊寓越發無語。

“等一下。”蔡伽瑰整理了一下思緒，提問到道，“你的畫卷上麵寫著贈與狐羽，‘狐羽’是誰？日期白寒紀年又是什麼？”

“狐羽是季西前幾世的名字之一，她每一世的壽命都隻有三十多歲，所以轉世快一些。”泊寓見沒人盯著他，偷偷喝了一口水，“白寒紀年是在北極。白寒紀年已經過去，現在是白日紀年。如果想要去白寒紀年，現在隻能靠平行時空了。”

“複雜。”蔡伽瑰摩挲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