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點三十分。
日升闕總長、世界和平組織Tarot的Fool——周璞玉,正像一頭死貓四腳朝天躺在床上,空調開了一個晚上,桌上的水杯微微發冷。
家門被外麵的人用鑰匙打開,一袋蔬菜一袋生肉輕放在玄關櫃上,手裡還拎著剛買的熱早餐,散著熱氣。
周璞玉模模糊糊張開眼,豎起耳朵聽著動靜,軟糯糯的臉蛋壓進枕頭離,紅腫的嘴唇開開合合嘶啞著:“我要……早餐。”
一分鐘後有人走進臥室,從大床中把他掐著脖頸提起來,迫使他躺到自己懷裡。
周璞玉欲哭無淚,這個人癱軟在床,猶如一攤泥巴般扶不上牆。
“玉玉,起床了。”宮曙光低聲細語,聲音柔和,“要遲到了……”
“今天是休息日……”周璞玉被灌了一點水。
宮曙光放下水杯,淺瞳目不轉睛,手掌扶在周璞玉後脖頸,說道:“下午還要會見Altar的首領,晚餐去你家吃。”
“行吧,給我五分鐘。”周璞玉蹭地起身,大拇指撫了一下男朋友的黑曜石耳釘,“我今天想吃餛飩和拌麵。”
“買好了,正熱著呢。”宮曙光親呢拍了拍他的小臉,隨即出去開一個視頻會議。
周璞玉坐在床邊自顧自微微搖頭,生無可戀般揉了一把頭發,嘴裡喃喃自語:“ 成功人士的日子果然不一樣。”
說完罷,乖乖起來去洗漱,換了一件黑色衣服,棕色水洗牛仔褲,手動整理睡翹的發絲們。
打扮得可以去參加潮流街舞社一樣。
宮曙光坐在亮白色島台邊,筆記本電腦連接著會議視頻,不同的嗓音從裡麵傳來。
此刻他猶如一尊佛像,一幅沉默緘言之樣,垂著眼眸,手中用刀叉切取牛肉,靜靜聽取長篇大論。
“BOSS,這就是Altar遞過來的合作協議,我嚴重懷疑他們是為了探取秘密資料而提出的合作,畢竟他們的情報組是弱項。”成熟的女聲做了定論。
“嗯。”宮曙光終於開口,“回絕吧。”
“好的,BOSS……那你什麼時候——”
宮曙光無情打斷女人的話語,不給任何機會:“六月底七月初的眾議會我會準時到達,其他時間非緊急情況我不會回芬蘭。”
“我明白了。”女人退出了會議。
周璞玉旁觀了幾分鐘,踩著女人的尾音走到島台邊坐下,拿起勺子轉了轉餛飩,輕輕吹氣。
緊接著一杯鮮榨橙子噠的一聲放到了旁邊。
周璞玉自然而然拿起來吸了一口,哈了一聲,評價道:“唔!好喝!”
豎了個大拇指。
宮曙光專注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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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半,陽光也十分猛烈。
Altar的分部位於滬上市區,剛好海滬市緊挨著隱爐市。
坐飛機沒必要,開車去也恰巧趕上時間點。
滬上市區是海滬市的商業中心,人流湧動,街頭充斥著車尾煙氣和響亮的轟鳴聲,每隔幾分鐘響一次,回頭率百分百。
宮曙光駕駛著S198年的新LaFerrar在特彆用道飛馳,轟鳴聲響徹街道,衝擊著每個人的耳膜。
和Altar約定的會麵地點在私人宅邸,進門可以看到大片的花朵盛開,百合花香縈繞在周圍。
府邸精致古老,外牆爬著一些藤蔓。
屋內乾淨整潔,裝潢低調內斂。
保姆在廚房緊趕慢趕做菜,在大廳都可以聞到菜香。
周璞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十分鐘後終於上菜。
Altar的總領是女生,今年二十四歲,真名倪舒音,家裡是做房地產的。
她一身純色修身長裙,亮橙紅色的卷發十分吸睛,耳蝸和耳骨、耳垂都戴著耳釘,一共有五個耳洞。
身姿窈窕,優雅從容。
手腕上有一串黑色字母紋身,是Jin Siyu。
周璞玉低頭悶笑一聲,壓住想要上揚的嘴角:“怎麼稱呼?美麗的女士。”
“倪舒音,隨你怎麼叫。”倪舒音明媚一笑,攤開手大大方方說道。
“你……男朋友不介意嗎?”周璞玉將手肘搭在宮曙光肩膀上,摸娑他的黑曜石耳釘,張揚笑著,“jin……靳?哪個姓靳的?”
“前男友罷了,不足掛齒。”倪舒音擺了擺手,笑意盈盈喝了一口雞湯。
“哦,不足掛齒還紋他的名字。”宮曙光慢悠悠嚼了一口牛肉,瞟了一眼倪舒音的紋身,“共和國聯盟之中有名的浪蕩公子哥、金貴太子爺我都有所了解,你前男友不會是靳肆昱吧。”
“靳肆昱?誰啊?”周璞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親愛的,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閉嘴吧,我不想聽。”倪舒音無可奈何放緩聲音,“我真的不想聽到關於姓靳的這個狗東西的任何消息了,放過我吧。”
“害……愛情這個東西嘛,難說。”周璞玉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既然你不想提,那麼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老公,你和她開始談吧。”
宮曙光對周璞玉多變的親呢稱呼見怪不怪了,揉了揉他的後脖頸,轉頭開始和倪舒音談起來:“如果和Altar合作,你們可以提供什麼好處?金錢、資源、知識、武力等等等等。”
“秙於是六護法之一,控製係Earl最近在太平洋出現,我們的監視器抓到了他的身影。”倪舒音優雅吃進一口蜜瓜配蝦仁,“我想你們應該很需要這條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