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曙光漸漸恢複正常以後,他再三強調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任何毛病,並且要求馬上出院。
但是醫生恪儘職守、兢兢業業,強留了幾天,每天早中晚都要來給他做檢查。
宮曙光不好拒絕,有再醫院待了兩天。
出院那日,陽光明媚,日升闕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來了,興師動眾的,把醫院領導給震驚壞了。
回到家,挨個問候起來。
父母們關心了一番,而後畫風逐漸跑偏——
“依我看啊,這婚禮可得馬上辦了,拖的太久了!”唐染一邊宮曙光一邊周璞玉,和藹可親建議道,“我可是等不及要喝你們的喜酒了!”
“是啊!”宮途附和道,“我兒子昏睡了這麼久,婚禮也拖了這麼久,你再不醒,我們可就得辦一場沒有你的婚禮了!”
最後一句是看著宮曙光說的。
宮曙光無奈點點頭,心道:單人婚禮你們也敢辦?
周璞玉整個人這段時間興奮地要命,時刻都要粘著宮曙光,跟狗皮膏藥一樣。
宮曙光自然是喜聞樂見的,畢竟自家老婆是不會膩的,隻會更加……深入。
——
五月中旬的天氣說熱也不熱,說冷也不冷。
清風徐來,帶著微微涼意,十分爽快。
寬闊的草坪上人聲鼎沸,座椅整齊排列,拱門上、台上兩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新鮮的花朵兒,百花齊放,美豔絕倫。
蔡伽瑰身著香檳色禮服,手指上的鴿子蛋鑽戒光彩奪目,整個人明亮大方,氣質成熟。
遊走在各方之間,同時——
她也是今天婚禮的主持人。
伴郎團:靳肆昱,連瞬,戴譽卿,蘇列。
蘇列作為小奶狗一枚,今年隻有二十二歲,沒錯,過了漫長的五年時光,他依舊是一個忙內!
——
“有請我們兩位新郎入場!”蔡伽瑰抑揚頓挫,慷慨激昂。
兩人都穿了白西裝,潔白無瑕,如湖中天鵝一般,高傲,優雅。
二位新人緊扣雙手,肩並肩同步走來。
所有人屏氣凝神,看著他們倆,不自覺停住了動作,目不轉睛。
宮途和司彌高興地和親家手握著手,周寅太和唐染自然順著,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他們都激動要命!
宮曙光梳了大背頭,露出了極具壓迫感的那張俊美的混血麵龐,濃眉大眼,眼眶深邃,淺色瞳孔流露著喜意,白西裝彆了太陽花的胸針,黑曜石耳釘日複一日閃耀著光芒。
今天大概是他這輩子笑得最開心、最真誠的一天了。
周璞玉和他十指相扣,棕色頭發養得有些長,堪堪到了耳垂,掩住了耳釘。
頭發微卷,鼻梁高而秀氣,眼睛似小狐狸般勾人心弦,好像閃爍著看透一切的光芒。
嘴唇泛紅,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頭向宮曙光歪著。
胸口的月光胸針鑲滿了鑽石,閃著粼粼波光,璀璨奪目。
走到中間,兩個人麵對麵,深情注視對方。
蔡伽瑰:“請問宮曙光先生,你願意和周璞玉先生成為一對夫夫,成為他的伴侶嗎?”
宮曙光:“我很願意。”
看著周璞玉:“我內心知道,您將成為我終生的朋友、伴侶、我唯一的真愛。”
“在這特彆的日子裡,我將我的承諾給你,我承諾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將永遠在你身旁做你的伴侶。”
“我承諾,我將毫無保留的愛你、以你為榮、尊敬你,儘我所能供應你的需要,在危難中,保護你,在憂傷中安慰你,與你在身心靈上共同成長我承諾將對你永遠忠實,疼惜你,直到永永遠遠。”
“無論是上帝還是死神,誰都無法從我手中搶走你。”
“我將守護你一輩子。”
“至死不渝。”
現場響起一片掌聲。
周璞玉抬手捂住臉,眼中水光瀲灩。
宮曙光輕笑:“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