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一個真實又虛幻的夢。
夢的開始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這裡的一切讓我感覺,我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之後到現在才醒過來的。
後來我有了聽覺,我聽到了我前麵的人跟我說換位子,我按照她說的換了。
再後來慢慢出現了視覺,我的眼前出現一本書,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但是本能的還是看了看,我看得清上麵的字,但是我的大腦卻不受我控製,或者說根本意識沒有蘇醒,我不知道上麵到底講的是什麼。
這時候突然出現一個聲音,洪亮還帶著一點憤怒:“肖琪,你來回答一下八大洋分彆是哪些?”
我回過頭看去,終於看清楚了剛剛跟我換座位人的模樣,臉很小很漂亮,可她現在卻低著頭有點埋沒了。
她漲紅了臉,顯然是被剛剛的聲音嚇到了,而那個人又開口,聲音比原來還大:“上課就知道開小差,現在讓你說話,說啊!”
她明顯害怕了,她向我發起來求救信號,我記得的,剛剛看到了,我回頭確認再小聲告訴她:“在103頁!”
她連忙翻書,可我又聽到了那個人說話,他轉過身來對我怒吼:“什麼103頁,明明就是98!”
不知道我是被嚇到了還是怎麼,我整個人僵住了,我跟著那個禿頂大叔的步伐慢慢移動,直到身體坐正。
大叔站在我的對麵瘋狂翻扯著我的書,像一個潑婦一樣破口大罵:“自己的不會還教彆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成績。”
書被翻到了他講的98頁,重重的砸了下來,他指著那上麵的字問我:“這是什麼,還103頁!”
他很生氣,我感受到了,可是我卻不為所動。
很奇怪,這時候我的手可以動了,更奇怪的是在這之前我居然沒有意識到手的存在。
慢慢的,我開始意識到我存在於這個空間,大腦像是在慢慢的蘇醒,我有了自己的感知,我感受到了周圍人的存在。
而感知越強,我的視線就越清楚,我不僅能看清楚大叔的臉,連身邊坐著的那位,他的臉也慢慢浮現出來。
有那麼一瞬間我居然到達了上帝視角,我看到了這裡的一切,我也看到了我,我現在正在一個教室裡麵,仿佛剛剛的經曆不存在一樣。
可周圍的事物越清晰,我卻越無助,我又被迫拉回第一視角,這讓我感覺上帝視角是不存在的,我徹底懵了,我該怎麼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似乎答案也開始顯現出來了,我周圍的事物還在繼續,禿頂大叔依舊喋喋不休可我卻聽不見他的聲音了,隻是眼前出現了熒屏,就像是遊戲裡的顯示屏,上麵寫著“要反抗”
這一刻我的意識徹底覺醒,我將書翻到103頁摔在了課桌上反駁他:“這裡不也寫了嗎?叫什麼叫,誰規定了一個內容隻能出現一次!”
禿頂大叔卻又說:“我們現在講的是98頁的內容,你給我扯什麼103,上課沒聽講也就算了還換位子。”
換位子這一事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他想轉移換題,我偏不讓他所願,我權當沒聽見“我剛剛隻不過是告訴她說這在第幾頁,我又沒說彆的,那確實啊,103頁本來就也有講八大洋啊,有錯嗎?”
禿頭大叔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他努力的平複心情,我能感受到他的憤怒,可我偏不服軟,氣的他拿手上的長竹條在我的打了幾下,書都被打爛了,還一直盯著我問:“我現在在問你為什麼要換座位?”
我輕飄飄的給他來了一句:“我跟誰換桌位了?”
是的,我沒那麼善良,我為什麼要替彆人背鍋,更何況我跟她也不熟。
這時候,禿頭大叔像是找得出氣口,立馬把矛頭引了出來,他的語氣比剛才緩和了一些:“到底是誰要換位子的!”
這時候,我不講話了,累了,讓彆人也講兩句吧,可過了半分鐘還是一片寂靜,大叔不耐煩的又敲了敲我的桌子:“到底是誰?”
我聽出來了,這句話是對我身後那個女生說的,估計她也聽出來了,這才緩慢開口帶有哭腔:“老師是我,我隻是想問幾道問題的。”
可這一哭,非但沒有得到安慰反而引得大叔不悅,他把竹條丟在地下“那麼喜歡問問題,怎麼沒見你來問我啊,還換位子,那你就坐這,換了位子下次模考要是沒考到年百的話就叫家長吧!”
說完大叔走了,他讓我們上自習,而那個女生不知道是因為被嚇到還是模考壓力大哭了,而她旁邊的男生我的前同桌一邊安慰她一邊卻罵著說:“有病啊,講那麼多乾嘛,你知道模考年百是什麼概念嗎?真是有病!”
我無語了,當我好欺負啊,我當場拍桌:“你TM才有病吧,那麼心疼她,我剛剛也沒見你替她一句話啊,你不是很能耐嗎,給她講題啊,還什麼知道年百多難嗎,她考不上關我屁事啊,這得問你吧,講題!”
聽到這話,他急了,他也拍桌,站了起來,俯視著我叫囂著:“你什麼意思啊!”
我笑了,我還能被你這初中給嚇到?我自己回懟“你連話的聽不懂啊?”
他氣得踢倒了椅子,嚇到了後麵的同學,也嚇到了哭到抽泣的女生,她立馬拉著他怕他會做出打人的事情,這下可更看笑到我了,我一臉震驚,可他卻因為我被他氣質給嚇到了,椅子越踢越響,離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