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他就知道這張府到底想乾嘛!
榮安是寧家大爺的小廝,寧家大爺經曆過一次奴仆的背叛,自此之後他貼身的小廝也就隻有榮安一個。
榮安是他在路邊撿到的,聽說家裡發了難,一路討飯到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討飯的經曆,榮安看著忠厚老實,其實油嘴滑舌,接待客人更是遊刃有餘。
最重要的一點對他忠心。
就這一點就足以讓大爺信任他。
當蘇茵茵知道大爺從張芊芊那裡撬了一個廚師,聽說祖上還是禦廚。
她驚呆了!
大爺這次回府,不僅撬了老夫人身邊得力的丫鬟紅棗,還撬了張芊芊重金請來的廚師。
大爺這是撬牆角習慣了!
她一不小心問出心中的疑問,大爺肉眼可見的尷尬。
他握緊拳頭放在嘴邊輕咳掩飾尷尬:“過幾日帶你回鄉祭祖!”
他用祭祖轉移話題。
果然茵茵被新的話題新穎,高興的手舞足蹈,說這是她來了雲城第一次出遠門。
要是茵茵知道他還打算撬一個醫女和善於做藥膳的廚娘,不知道會不會接著打趣他?
看著女子亮晶晶的眼睛,他耳朵有些紅,打趣就打趣吧!
他會在床笫之間找回屬於男人的尊嚴。
蘇茵茵回煙雨巷之前還是去給老夫人請了安。
當老夫人看到她時,眼神變了又變。手中的木魚敲得時而快時而慢出賣老夫人慌亂的心。
老夫人雖然掩飾的很好,她還是看到眼角一滴淚痕。
她更加下定決心要解開老夫人的心結。
當蘇茵茵聽到那位廚師月銀還是張芊芊發,她不禁心疼那位,估計肝都氣炸了!
當然第二日她就從紅棗嘴裡得知,那位化身清理大師,砸了好幾套茶具。
紅棗問她什麼是清理大師?
她告訴紅棗就是愛摔東西的大冤種!
同時祭祖,她記得上輩子祭祖是初夏時,老夫人帶著張芊芊和大爺一塊,回來之後,大爺便南下了。
這一世倒是又變化,而且時間也提前了。
祭祖之後就是那個小白臉!她心中咒罵了一句小白臉,這一世她才不會像上一世愚蠢。
玉翠可是個好棋子,要好好的利用起來。
滴..........
係統:檢測到祭祖提前,劇情發生變化,提前開啟支線任務【宅鎖情霧】。主要人物還未觸碰,請宿主到達習水村,儘快接觸主要人物,解鎖具體任務內容。
寧府的祖宅就在習水村。
蘇茵茵耐心的問係統:有其他提示嗎?
係統:.......
隻有滋滋的電流聲回答她。
她不禁感慨了一下:果然是智障係統!
係統:檢測到宿主人身攻擊係統,懲罰:爆痘一天!
蘇茵茵:.......
隨後她小聲的嘀咕:也不知道有沒有投訴部門,記得百年之後的小說文裡,是可以投訴係統的。
係統:檢測到宿主的訴求,取消懲罰!
係統的聲音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機械聲音,毫無感情!
蘇茵茵大喜:所以你們真的有投訴部門?
係統:.......
它之前就因為太過於冷淡,被不少宿主投訴,主腦大人已經準備銷毀它,後來是這個綠茶女不知道為何突然與它綁定。
主腦大人說這是機緣,如果它這次再被宿主投訴,那直接銷毀。
統命真難!
係統隨後調了一個可愛的小孩聲音,不過依舊毫無感情:宿主大人,你的訴求,小統已經處理了哦!
蘇茵茵打了一個冷顫,明明是一個可愛的小孩聲音,語氣毫無感情,這多嚇人呀!
蘇茵茵:統啊!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聲音。這你說罰就罰,是不是有點兒......
係統:......
真是個貪婪的宿主!
它恢複到以往的機械聲音:【屬性】氣運值+6,當宿主接觸到支線任務主要任務,氣運值生效。
蘇茵茵:統兒啊!愛死你了!
係統:.......
此刻牡丹院的寧家主母不停的在房間踱步,神色緊張:“張媽媽,你說老夫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爺今個兒還試探我了,要不我忍痛割舍那重金請來的廚師,恐怖爺這會......”
張媽媽告訴她大爺是從老夫人的佛堂出來的,而且今日請的吳大夫不僅會看些風寒雜症,還會醫女人病。
最擅長的也就是醫女人病!
吳大夫很少看女人病,畢竟有時涉及女兒家的臉麵,所以鮮少人知道。
張媽媽滿臉的褶皺,她拉著焦急踱步的主母,拍了拍她的手:“大奶奶彆急,我們用的法子是前朝的秘方,極為隱秘,再者知情人早已隻剩白骨,不會被察覺是我們乾的!”
她輕撫著寧家主母,眼中一絲陰狠閃過,“眼下那位也要去祭祖,聽說是老夫人交待的。而且老夫人還把身邊得力的丫鬟賜給了那位。可見她在老夫人那裡上了心,進府早晚的事情。”
張芊芊原本被壓下去的怒火被點燃,眼中戾氣滿滿:“張媽媽我要她死,我已經書信給哥哥。要不了多久,那賤人就會成為黃土下的一捧沙!”
外麵傳來打碎花瓶的聲音,張媽媽迅速打開門,發現是守門那丫鬟。此刻正驚恐的看著她,跪地求饒:“媽媽,奴婢什麼都沒聽到!”
“求媽媽饒命.....”
張媽媽陰狠的看著她:“隻有死人不會說話!”
隨後吩咐心腹的小廝將她綁了起來,堵了嘴巴。
地上散落的牡丹花已經失去白日裡的鮮活。
小丫鬟跪在花瓶的碎片上,碎片深深的插入膝蓋,血浸透了褲子,流到地上。她絲毫未察覺疼痛,眼裡滿是對活著的渴望。
她不停的磕著頭,嘴被堵著,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求饒。
張芊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哭泣的丫鬟,微微的笑著,語氣平緩:“這個季節牡丹難求,如今你打碎了,那照例賠償一盆即可!”
丫鬟滿眼感激的看著寧家主母,她做牛做罵也會償還的,接著不停的磕頭致謝。
此時女子的又接著說:“張媽媽,一盆牡丹一千兩紋銀。這丫鬟身價多少?”
張媽媽掐了掐小丫鬟的臉,左看右看:“大奶奶,這丫鬟的顏色,賣於勾欄之處,也不過十兩紋銀。”
女子看了一眼塗滿紅色花汁的指甲,彎腰挑著小丫鬟的下巴,語氣輕緩而陰冷:“嘖!你這身價不抵這一盆花。怎麼辦呢?那就用你的命抵!”
她接著似乎是對丫鬟說又是似乎對張媽媽說:“牡丹現在畏寒,聽說人的血是熱的。”
她最喜歡看人有了希望又絕望的表情,就像這個丫鬟生的希望被她一點點打碎,陷入絕望的表情,讓她心生歡愉!
小丫鬟本以為有一絲希望,結果陷入深深的絕望。明明寧家主母輕聲細語,卻如同寒冬臘月一般讓人瑟瑟發抖。
她眼神空洞的盯著寧家主母,似乎被嚇傻了,又似乎知道等待著她的是什麼!
她不在掙紮,任由小廝將她拖到花房。
小丫鬟到死都還能感覺到,渾身血液慢慢流儘,最後不甘心睜大雙眼看著花房一盆盆嬌豔的牡丹,如同那盆被打碎的牡丹花一樣漸漸地失去往日的鮮活。
一個丫鬟的賤命不足以影響張芊芊的心情,她在張媽媽的伺候下,慢慢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