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霖,個人,酒店,新元前一年
豔紅。
我看著鏡子,
那張剛剛18歲的臉上,
出現了一顆我從未見過的紅痣。
妖異的如同刺入眼角的血,我心中評價道,忍著心中怪異的感覺,再次觸碰到那已經揉紅了的眼角,一下,兩下,逐步用力,甚至最後都掐出血來。
生日的金色皇冠還垂於發間,幼稚的造型,與我震顫的表情格格不入。
其實今天格格不入的事很多,比如說,作為壽星的我突然趕走了所有的來客,然後把自己鎖在這裡,至於原因嘛,嗯……
門外似乎有人在喊我,逼仄的空間下,這一點人聲反而顯得更加詭異空靈。
我並沒有回答
隻是死死盯著鏡子那側的一點紅色,反光冷淩淩的,像是某種冰冷的金屬。
我感到我的手腳逐漸冰涼。
它並不醜,可是……
可是它在告訴我,我已經成為一個炸彈了。
陸遠,個人,家中,新元前一年
奇怪。
路遠難得有些鬱悶地彆過臉來,長歎了一口氣,坐在有些發涼的軟墊上,輕聲哼了哼。
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