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刻即將過去,天色開始逐漸明亮,隱約可以看見巨大的火球遠遠升起,把山丘都染成火紅的顏色。
日向翔陽正一如既往騎著自行車,跨過略微崎嶇的小路,穿過昏黃的路燈,最終來到了烏野。
放好自行車後,他站在烏野學校的大門前麵,麵帶笑容,深深地吸一口氣,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旅程。
今天也是全新的一天!
走過操場,然後再轉到教學樓的後麵,就是日向翔陽打算去的地方了。
因為那裡有排球社的存在。
他驀地停住腳步,看向麵前那個情理之中而意料之外的身影。
風,漸漸吹起兩人停滯的衣角。
不知對視了多久,仿佛有無聲的號角響起,兩人相對而站的身影同時開始動作。
“影山你這個混蛋!這次絕對是我第一!!”
“日向boke!怎麼可能讓給你啊!!”
兩人不斷推搡著,連跑帶爬地趕到了門口。
負責今天開門的菅原孝支手上還拿著鑰匙,看了看幾乎是滾作一團來到自己腳下的二人,無奈地乾笑幾聲,“你們兩個,這都是第幾次了?”
“都怪影山要跟我搶。”日向翔陽從地上站起來,嘴裡嘟囔著。
“哈?!”影山飛雄立即反駁回去,“是你先偷跑的吧!”
“嗨嗨,你們彆吵架。”
菅原孝支平淡的聲音夾雜在激烈的爭吵聲中,很快就被淹沒得一乾二淨。
見不起作用,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要是這時候增沢教練在的話就好了,一句話就可以輕易製住他們。
增沢教練……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呢?
——
說是讓他們以教練的身份參加計劃,實際上增沢嵐眾人來這裡的第一件事卻是打比賽。
這種離譜中又帶著絲合理的做事風格,不愧是國家級彆的教練。
增沢嵐觀察過了,這次受邀前來的不僅有他和宇內天滿,還有另外四個人,幾乎都是在高中時麵熟的選手。
“烏野的NO.1能記住我們的臉,這可真是令人感到榮幸啊!”
忽然有人這麼說,眾人轉頭望過去,是那四人的其中之一。
他的麵容挑釁,被單獨針對的感受撲麵而來,增沢嵐眯了下眸子,作思考狀。
半晌,他問:“……你是誰來著?”
眾人:“……”
杉澤四院氣急,“既然不記得,就不要隨便覺得彆人麵熟啊混蛋!”
“真是的,”杉澤四院不耐煩地撓了撓頭,“你這家夥還是和以前一樣的令人火大!”
“……”
“……”
“噗——!”*2
靜默許久,兩人突然一同笑出了聲。
杉澤四院埋怨似的大力拍了拍增沢嵐的肩膀,“既然是裝的就早點說啊,我剛才真的以為你真的忘記了呢!”
說話時,他狹長的眼眸微微上挑,帶出點鋒利的韻味。
就像是貓一樣。
“怎麼可能忘記啊。”增沢嵐吐槽,“當時你可是追得很緊呢。”
杉澤四院,位置是主攻手,畢業於音駒高校。
沒錯,就是那個每屆都要進行一場垃圾場決戰的音駒。
很不巧的是,杉澤四院就是當時音駒的隊長兼王牌。高中整整三年,他們不知道打過多少次了。
慢慢的也就形成了這種亦敵亦友的模式。
除了杉澤四院,其他幾人也是出於名校。白鳥澤的渡邊光義,井闥山的秋庭正,還有鷗台的崛河乘。
名校幾近屆屆都出實力強勁的選手,這並不奇怪,隻有生生不息才會薪火相傳。
這就是所謂的傳承。
所以名校總是名校。
這麼看來,雲雀田教練的“野心”不小嘛。
站在這裡的選手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都參加了當年的春高大賽。相對來說,他們的經驗自然是最為豐富的。
“想必你們幾人間彼此也是熟悉的,既然如此打比賽也沒問題吧。”雲雀田吹笑眯眯宣布道:“讓我們先來場三對三吧!”
在場的大家互相都早已熟悉,有人提議:“就用以前的那個,反正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吧。”
他指的是以前眾學校合宿時的慣例。
杉澤四院聳聳肩,無所謂道:“那就趕緊開始吧,我已經等不及要趕緊‘揍’增沢那家夥一頓了。”
增沢嵐卻當作沒聽到的樣子,“我好像聽到了敗犬在叫,啊、不對,你應該是貓。”
杉澤四院被他的風輕雲淡氣得夠嗆,見狀渡邊光義連忙出聲製止。
“好了好了,都過去多久了你們還能吵起來,趕緊開始抽簽吧。”
增沢嵐隨便選了個,翻過來一看,是B組。
宇內天滿此時也看到了自己的簽,不由有些驚喜,“我也是B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