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恙突然笑出了聲,不止唇線向上,連眼睛都彎成月牙兒,“可以呼吸。”
麻安然這才吐出一絲氣息,悉數被吳恙的掌心握住,原來她緊張到屏住了呼吸。
指尖從鼻梁上滑過,到達眉心,然後沿著眉骨滑落。
“你的眼睛像湖泊,好怕一碰就打破了平靜。”
吳恙說要摸她的眼睛,可手指隻在周圍描摹,不敢靠近一分,想要觸碰卻又收回。
吳恙雖然沒再多說什麼,可她的眼睛在呢喃,將那些不能、不敢、無法訴說的話,都與那片湖泊傾訴。
麻安然依舊學著吳恙的動作,從白皙透紅的脖頸到鮮豔可口的薄唇,再到精致流暢的弧線,直達她的眉心。
吳恙有片刻出神,因為那雙眼睛實在太過深邃,太過有吸引力了,以至於還沒來得及想好下一步該教什麼。
就在她流連忘返之際,麻安然那隻與她十指相扣的手稍稍用力,而那隻在眉心的手一掌將她的眼睛蒙住,她說:“我學會了。”
麻安然棲身向前,終於吃到了那顆期盼已久的櫻桃。
鮮嫩多汁,十分香甜。
吳恙一手與她十指緊扣,一手扶住她的後頸。
說不清是她帶著麻安然倒下,還是麻安然發起了主動進攻,她隻覺得自己飛到了九霄雲外。大腦放空,全身酥軟,隻有口中的蜜餞,在不斷發出邀請,一同品嘗欲望的滋味。
麻安然在這方麵毫無經驗,在過往的歲月裡,她不僅沒有與人親密接觸過,連對這些幻想都未曾有過,如今她所有的動作完全是憑著自己的本能,但初體驗多少會伴隨著磕磕碰碰,把握不好分寸。
吳恙在她霸道的進攻下,被親得不能呼吸,感覺大腦缺氧,愈發沒了力氣。
她的左手還被麻安然死死扣在床上,骨頭關節被捏得生疼,而右手已抬不起來,隻能揪著麻安然的衣領以尋求支撐點。
於是,麻安然的衣服就這麼被扯落至一邊,露出整個肩頭。
麻安然這才將吳恙放開來,她的胸口起伏不定,看著身下的人同樣喘息不停,偏到一邊的額頭已冒出細汗,眼睛微紅還閃著波光,嘴唇因自己的不知輕重而變得有些紅腫。
她突然有些心疼,這樣一個完好無缺的人,剛剛差點被自己揉碎。
可她又有些興奮,身體裡的燥熱驅使著她,她的破壞欲和占有欲如洪水野獸,想讓近在咫尺的人徹底粉碎,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欲望,這欲望隻對吳恙。
但日複一日的克製和禮教,不允許自己迸發出這種邪念,儘管她難以忍受這份煎熬,可她不想委屈了吳恙。
她掙紮了一會兒,決定鬆開吳恙的手,還流連忘返地摸了摸指尖。
倏然,一股力道將她拉了回去,附在吳恙的唇邊,一聲細碎的纏綿落入耳畔。
“繼續。”
麻安然像是得到了聖旨,她就著最近的位置,親吻了吳恙的耳骨,激得身下人發出悶哼,嬌羞地側邊一躲,再將吻落回至吳恙的唇邊。
這一次的親吻柔情許多,或許是麻安然已得了要領,又或許是她的理智尚存。
吳恙也在認真地回應她,被解放的雙手勾在麻安然的後頸,然後漸漸插入她烏黑的頭發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摸摸她的頭。
被順毛的小野獸,吻得越來越動情,也越來越上頭,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吳恙喜歡這個吻,被親迷糊了,差點忘了還要繼續教她。
原本在桃花油的加持下,吳恙應該是那個主動的人,畢竟□□焚身的是麻安然,想要得到欲望發泄的也是麻安然,可她始終不忍心這樣對她。
等她醒來,如果後悔了,至少不會傷得那麼深。
她天真又偏執的這麼以為。
吳恙從一開始就在引導,教她如何醞釀鋪墊,教她怎麼主動發起攻勢,現在該教她如何真正擁有自己了。
吳恙的手順著麻安然的胳膊向下,直到抓到她的手。
被親吻的櫻桃無法言語,隻好將這一聲激靈用鼻腔發出,在麻安然聽來更為誘惑。
麻安然再一次開竅了。
吳恙在她的手中變得無比敏感,所到之處皆是一陣酥麻。
冷靜的人逐漸被這團熱火感染,淡粉在皎白中暈開,她忘情地吻著小野獸。
吳恙的身段是柔軟的,好似用七分力就能把她折斷,相比之下麻安然看上去健康多了,連身上的疤痕都顯得格外好看。
“你想好了嗎?”麻安然問她,想要再次確認。
吳恙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動搖,真的,就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
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野蠻直接地把麻安然的衣服脫掉,隨手往椅子上一扔,然後又去拉扯麻安然的褲子,這次沒有扔準,褲子從床邊掉到床底。
這種時候,不會有人在意衣褲在什麼位置,它們隻是多餘的布料,不該參與蔓延的野火。
原本裹得不嚴實的被子滑落至腿邊,吳恙的大腿被麻安然的膝蓋以跪著的姿勢夾著,大腿外側貼著膝蓋內側,肌膚和肌膚緊密相貼,原來是這種感覺。
好想貼得再緊一些,好想好想。
她伸出雙臂,勾著麻安然的雙腿,甚至感覺到她肌肉在緊繃。
“彆緊張,放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