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論手段，比起祈珩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第一星際對於死刑判斷十分嚴苛，所以向來上過法庭的最終都隻會判的幾年徒刑罷了。可但凡是跟祈宴沾上點邊的，即便大多沒判上死刑，卻最後都死於非命。

曾有人也對此提出質疑，可奈何一直缺乏證據，最終仍是以查詢未果不了了之。

自此之後，各方勢力便開始對祈宴的作為開始噤聲，生怕自己也步入後塵。

——

邊界區

故裡

陸忱喝了口酒，小手一攤，像是頗為頭疼的說道，“既然這麼記掛他，咋不直接去找他？”

薑辭擺弄酒杯的手一頓，眼睫垂落，掩下眸中的晦澀不明。

“嘖…”陸忱歎了口氣，“我說薑辭，都過去二十多年了，祈綏也死了，你已經什麼都改變不了了。”

“……”

薑辭直直地看著酒杯出神，他閉了閉眼，聲音很輕很淡，“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怪過祈綏，成王敗寇。是祈霖先下的手，祈綏殺他，於情於理天經地義。但…”

薑辭頓了頓，像是自嘲一笑，“陸忱，理性給我答案，但…我又不是機器。”

陸忱不理解，“那你還追人家兒子？還答應他會見麵，你該不會真騙人家小孩吧？”

提前熟悉的人，薑辭臉上的陰霾散了些許，眼神微柔，“我雖對祈綏始終都有芥蒂，但那隻是我的原因，祈綏他，是個好人。況且，上一代的人的事為何要順延到下一代？我從不會因為他是祈綏的兒子對他芥蒂。再說了。”

薑辭勾唇，低聲笑了起來，“什麼叫騙人家小孩，我答應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好嗎？我會回去的，不管是為了祈宴，還是他。”

“嘶—等等。”陸忱挑眉，“你跟我說實話，如果沒有祈宴這個變數，你真的會回去？”

“當然。”

回答他的是薑辭毫不猶豫的聲音。

像是釋然一般，薑辭抿了口酒，“我早晚會回去的，畢竟，我始終欠他一聲道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