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誤入竹林 有人來找事(2 / 2)

想完竹怠就一腳將破竹刀踢進榻底,再一展被褥將狐狸和她兜頭蓋住,自己也緊緊地摟著這隻小狐狸。小狐狸難得乖巧地假裝自己是個抱枕。

做完這一係列操作後,竹門恰好被人粗暴一腳踹開,咚得一聲險些掉下來。

“我給過你臉了,是你不識抬舉!”男弟子道。

女弟子聽了用手帕輕撫男弟子胸前千嬌百媚道:“她不過一個守竹林的,師兄同她廢什麼話啊,我們堂堂高階弟子,同這毫無修為的廢物多說是自降身份。”

被窩裡的竹怠聽了不由嘖了一聲,她懶得理會這對腦子當當響的犬男女,平日裡就沒少煩她擾她清夢。

不料那男弟子摟過女弟子在她臉上親了口:“師妹就是好,不像那沒人要的老竹婆,一百年了還在竹林裡孤單地過清苦日子。”接著男弟子一記靈球砸在了竹怠榻前,將地板砸出了個坑,“我們來了怎麼不下榻跪地迎接?”

竹怠忍無可忍一掀被褥撐頭涼涼道:“怎麼?犬男女又來了?”她掀被子的時候很小心地沒有露出小狐狸來。

男弟子怒瞪竹怠:“老雞婆你罵誰?!”

女弟子拉過男弟子肥胖的手不停撫摸他手上繁多的指環,嬌嗔道:“雜役粗鄙是常事,師兄為她氣壞了身子不得當,正事要緊,我循著我師父在那魔頭身上留的追蹤香,很肯定那魔頭就在這竹屋裡,那魔頭現在修為儘失,我兩若捉拿了他就是大功一件,況且窩藏魔教教主是大罪,我們將這罪名告上去,到時治她的罪的可就是最上頭的奉神八盟了。”

奉神八盟,由八大派合盟而成,傳聞能分彆聽見來自“貪嗔癡懶戒定慧勤”八神的神囑,以此來統領底下小門小派及眾生。

竹怠聽了翻了個翻到天際的白眼。

魔教教主在她屋裡?是那隻沒成年的小紅狐狸是魔教教主還是她是魔教教主?這可能嗎?

不過說起來她並不知道魔教教主信甚名誰長什麼樣,一百年前自己想的是等出發去殺魔教教主的前天晚上去查來著。

隻見女弟子妖妖嬈嬈地展開了手掌,隨之一隻紅蝴蝶從她的手掌飛了出來,隨後她挑釁地瞥了眼竹怠:“這隻紅蝴蝶會準確識彆追蹤香的氣味。”

行吧,能準確識彆,看這紅蝴蝶會飛到哪......

還未想完,卻見紅蝴蝶莫名其妙地飛到了她的被褥上。隨之,女弟子跨步一下掀起了她的被褥,露出了被褥下的光景來。

隻見一隻小紅狐狸精衣衫半敞露出滑如凝脂的肩背蜷在竹怠的懷裡。竹怠認為這場景應該怎麼看怎麼詭異。

這衣服是剛才小狐狸掙紮的時候弄下來的,還好那兩弟子的關注點不在這。

“赤狐妖!魔教教主的真身就是赤狐妖!”女弟子大叫,劍身出鞘就往竹榻上二人指去。

“魔教教主是個沒成年的可愛小紅狐狸?”竹怠替小紅狐狸拉好衣服,“魔教教主總是露著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在外麵?”

兩弟子聽了眼神不由自主往那赤狐妖望去,隻見赤狐妖不過凡人孩童十二三歲模樣,兩隻毛茸茸的紅耳膽怯地內扣著,一條火紅的尾巴蜷在竹怠腿上,彆有一股精致脆弱感,與傳聞中弑殺的大魔頭千差萬彆。

“魔頭狡詐,誰知他是不是使了什麼障眼法蒙蔽!你為他掩蓋便是夥同,你這個魔教奸細!”男弟子說著,便從滿手的指環中抽出一道雷鞭,一下朝竹榻上的竹怠二人抽去。

這浮誇的男弟子修為是築基巔峰,一擊全力的雷鞭,煉氣期的修士都有可能被廢修為,更何況一隻未成年的小狐狸和表麵看上去毫無修為的她。

這是想要他們的命!

確認了!這對犬男女就是在打小狐狸的主意,但目的不是把小狐狸賣去合歡宗,而是剝皮剖丹賣去煉器宗或煉丹宗。

隻見在黑暗的暴雨天中,驟然幾道閃電劃破黑暗天穹往竹屋集去,氣勢凶猛至極地被引到雷鞭中,雷鞭滋滋作響,隨之,眼前驟亮白茫,一聲轟然雷聲爆炸開來。

破壞力十分的大,都燒焦了。

竹怠撤去神罩,拍拍手理理衣袍,用手一甩頭發走下榻來。

她蹲在榻前多出的巨大黑坑旁往下望,打個哈欠問:“怎麼了你們,你們怎麼突然炸了。”

黑坑下烏漆麻黑的女弟子氣得一抓炸成鳥巢的頭發,猛推肥胖男弟子:“你怎麼不把雷甩出去!”

男弟子:“剛才忽然有些懶得甩......”

女弟子聽了開始猛砸男弟子。

弟子二人身上冒著滋滋白煙,男弟子肥胖的身上甚至在冒油。有種烤肉的香味,但有些苦焦不太好吃。

他們是築基巔峰,體表防禦較強,這雷鞭一擊會令凡人喪命,但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個把月便能恢複的傷罷了。

女弟子抬頭見竹怠衣冠楚楚麵容白淨擺著個很有風骨的姿勢往下望,更氣得猛抓自己的鳥巢頭發,從掌心變出張信件往竹屋外遞去:“我已向山主傳信,山主很快便會來,你與魔頭同流合汙,就等著被捉去奉神八盟受刑吧!”

小狐狸從床榻上爬起,眨了眨妖邪的狐狸眼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變故。

這屆正派弟子都這麼懶怠了嗎?懶到連雷都懶得甩出去?這是他赤月教發展的大好時機!

但聽這女弟子說喊了山主,雖說這小山主修為於原來的他不值一提,但他現在修為儘失,萬一被認出來......

小狐狸愁得深深皺起了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