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咯!人就應該喜歡躺著,多舒服啊。”
溫尤很配合地捧場。
“你這孩子,”姚大嬸從屋裡出來,聽到這話,“怎麼就喜歡躺著,這有電視呢可不能瞎說。回學校看同學怎麼笑你。”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小文笑臉一收,小小的身子正襟危坐著,臉繃得緊緊的。
溫祁正累得滿頭大汗,其實也沒做什麼,隻是幫姚大叔扶著工具,就曬得渾身難受。
聽見溫尤跟小文輕聲細語地說話也沒力氣反駁。
按理說,他也經常泡健身房,腹肌要先什麼的都有,怎麼不過是彎腰幫姚大叔扶著鋸木頭,就累成了這樣?
強子見狀,訥訥道:“要不……還是我來吧,哥哥你歇著。”
溫祁咬牙,“不用,我這樣可以。”
“你發力方式就不對,重心太靠前了,全身都靠腰腹部的力量支撐,當然會很累。”溫尤靠在藤椅上,懶洋洋道。
這麼一說,溫祁瞬間就卸了勁兒。
“那你說,怎麼弄。”
手上一鬆,彎了許久的腰驟然挺直,背部肌肉少見地酸痛了一會兒。
可能也是因為低頭太久,腦供血不足,起身的時候還有些頭暈。
溫尤笑了聲,“你彆這樣跟我講話,態度好一點,我在教你呢,你這樣說話多沒意思。”
她心情不錯,手上拿著小文編好的蛐蛐,往前隨手一扔,竟直接就扔到了溫祁的肩膀上。
少年迎光而站,白皙的皮膚上有些許晶瑩的汗珠,卻絲毫不顯狼狽,反而很讓人覺得青春昂揚。
在塵土布滿了的姚家後院,溫祁顯然是一抹亮色。
白T上有些汙痕,但肩膀上綠盈盈的,還泛著新鮮草綠的小蛐蛐活靈活現地與他一同沐浴在陽光下,不可謂不生動。
溫尤眯著眼擋住日光。
溫祁這小子……頂流真不是白當的,這張臉就能讓多少人這輩子回爐重造都趕不上。
——美到窒息了
——很少用美形容人的,好牛的一張臉!
——這氛圍感啊啊啊真的還沒有導演來找他演戲嗎!這不就是天選現言男主?!這種青春感我就說娛樂圈還有誰!還有誰!
——wy剛那一下也好酷啊,看起來漫不經心一扔就那麼準準地落在了他肩膀
——剛那一幕我是能等錄播出來狠狠回放的啊啊啊
——姐弟倆什麼神顏啊都
——我承認之前對wq的聲音太大了些2333
——……
溫尤不知道自己輕微的一個舉動就引發了彈幕多麼大的一個熱潮,也不知道就這一名場麵上熱搜後給溫祁又吸了多少粉,隻是在後來看到遞給溫祁的校園文劇本比自己還多時,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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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溫尤正式開始給眾人排練。
在下午姚大叔做活的時候,她就問了他找了一把桃木劍,還有木製的刀槍等各種武器。
看了看節目組提前準備的服飾,有不少可以用的,她最喜歡的一套帶點墨綠色的古風長袍,正好可以給溫祁和強子一人一套。
有專門給小孩準備的衣衫,雖然不太合她的眼光,但勉強也能搭。
看完衣服後她就給那些一副上掛了“溫”的牌子。
服裝問題好解決,至於彆的……一晚上時間應該是夠的。
溫祁下午確實有些累,不知道她到底要乾什麼,心裡還是有些沒底,但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模樣,還是忍了忍,沒有多說話。
小文看溫尤正擦拭著那個積灰已久的桃木劍,噠噠噠跑過來,“姐姐,需要幫忙嗎?”
溫尤搖頭,“不用,謝謝你。”
“姐姐,這個已經很乾淨了,你看都沒有灰了呀,為什麼還要擦?”
“嗯……”溫尤組織了下語言,歪頭看了看劍,又看了看小文,像是努力用他能理解的話來解釋自己的行為。
“姐姐是在和這個劍培養感情。”
“噗嗤——”
一個明顯的嘲笑聲傳來,溫尤斂了神色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方念夏正站在姚家的門口,明顯是聽到了她方才說的話。
“哈,溫祁,之前是聽說你姐姐落過水可能不太……但是沒想到,”她斷斷續續說,好像有點忍不住,“哈哈哈沒有嘲笑的意思,就是覺得如果能跟木劍通.靈也是個不錯的炒作方式。”
溫祁原本在後院等著溫尤發話,自從溫尤醒來後,多少都有些神神叨叨的時刻,溫家人從來不敢打擾她。
更因為是自己親姐,他有時雖然疑惑,但也聽不慣彆人這麼明顯的嘲笑。
“你什麼意思?”
他冷了神色,站直身子。
落日餘暉投射在他身上,將影子拉得老長。